一行人走过花园,经过亭阁,又转了一道屏风,便进入一间大厅。
一进来,萧风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大厅只不过才三丈来宽,却长得令人无法想象。
一个人若要从门口走到另一端去,说不定要走上四五百步。
大厅左边的墙上,只挂着一副招财进宝的图像,另一边粉墙上,却写着三个比人还高的大字,墨渍淋漓,龙飞凤舞。
“迎客堂”。
大厅中央,只摆着张白木长桌,长得简直像街道一样,可以容人在桌上驰马。
桌子两旁,至少有一百张白木椅,长桌的尽头处,却是一张宽大的靠背椅,在这偌大的大厅中,更显得鹤立鸡群,雍容华贵。
“萧少侠,请坐。”云起说着,大步走向了长桌尽头的靠背椅。
萧风微笑谢过,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右边坐着的只有云蛾和刘桂兰,她们身后却站着四个丫鬟,心里只有叹了口气,看来丫鬟在明朝时地位果然低得很,就算旁边有座位,照样只有站着的份。
而左边就不一样了,在花园见到的那些男人中,至少已坐下去大半,最靠近云起的却是云氏三兄弟,只瞧了一眼,萧风在左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不多时,每个坐着的人面前便送上了一杯热茶。
“这是我专门从闽南托人捎来的铁观音,请各位品尝一下。”
接下来便是一片道谢之声。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云起正色道:“蛾儿,你说萧少侠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蛾便把赵之洲虏走自己,却被萧风给救走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被赵之洲下春药,萧风为救自己行了苟合之事,却隐瞒下来。
云起听了大怒,一拍白木长桌:“这个赵之洲简直岂有此理,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此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
“太可恨了。”云大把拳头攥得紧紧地:“大哥,我这就去一把火烧了那衙门,宰了赵之洲,替丫头报仇。”
云二也恨恨道:“这件事还是我去的好。”
云三道:“凭什么你去?我觉得我才适合做这种事情。”
云起道:“三位贤弟,不可鲁莽,我看这件事需从长计议。”
“还计议个屁?丫头可是差点没被他给祸害了啊!”云大道:“我看对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就是就是。”云二c云三难得异口同声附和道。
“平时你们仨胡闹,我也没管过,关键时刻,你们就不消停一下吗?”云起皱眉道:“他可是个县令,岂是说杀就杀的?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啊?”
云大立刻就不说话了,他不说,云二和云三也老实了。
瞧着云氏三兄弟,云起摇头叹了口气,转而望向萧风:“少侠救了小女之事,我尚未道谢,这会却又让你见笑了,实在汗颜得很。”
萧风道:“相遇便是缘分,伯父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
“没想到少侠倒是个有趣的人,可否容我多问一句?”
“伯父,您尽管问就是。”
“少侠为何要夜探县衙?
“我有个朋友得罪了罗大乘,他虽已逃往京城,想必他叔父已被收监,所以我来县衙探探虚实,不想却凑巧救了令千金。”
“罗大乘?”云起道:“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刘桂兰忽然道:“夫君,他说的罗大乘估计就是天天在十里坡茶楼,帮别人评论诗词和文章的那个人。”
“原来是他,我说怎么这么熟悉。”想了想,云起又道:“他本身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哪懂什么评论诗词和文章,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小丑自娱罢了,可自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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