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消失了,眼球惶惑不安地摆动着,这小家伙想逃了,他被我揪住了小尾巴,弹长想。“这段路并不长,但一些有意思的故事,总是发生在瞬间,就像闪电,短暂而又令人印象深刻。来吧,好故事要分享给好朋友,我可是一直很照顾你的。跟我讲讲在你从弹药库到车库的那段小小的旅途中发生过什么有意思的事!”
“没有,什么都没有!”陈乐慌了神,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
弹长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焦灼而又凌厉的目光,紧紧钉在陈乐的脸上。突然,他叹口气,“坐下,居民点就这么大,我们都没有逃避和退却的余地!你不说,不等于没有发生,不等于就能永远地掩盖下去。况且,就像我们刚刚达成的共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秘密能永远地不被发现!”
陈乐犹豫着,试图挣脱的身子,僵住了。他眼神犹疑,能看得出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他知道因为那件他不敢说的事,引出了多大的乱子,大多和二多差点被暴走者杀死,诚烈受了重伤,而这几个人都是他比较喜欢的。弹长扔紧紧拉着他,有那么一刻,他鼓起勇气,想把心底的秘密全都说出来,可是,转而他又想到,那个拦住他,调换了弹药箱的人,曾说的那句话,“你要敢胡说,就得和你的眼睛与舌头说再见了!”
那人有胆量做这样的事,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宰了他。或者就像他说的那样,挖出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头。而最最重要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当时他一直低着头,只看到了那人的脚。如果他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谁又能保护他?又怎么保护得了!而对方却有得是机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终于,恐惧占了上风,陈乐以令人不可思议的气力,一下子挣脱开。他惊叫着逃向一边,弹长没坐稳,从椅子上滑到。老烟抬头,看到了那一幕,他气得咬牙切齿,挥舞着大锤子,冲向弹长。
“嘿!你这狗杂种,竟跑到我这里来捣乱。”老烟吼着。
老烟用脚踩着地上的弹长,将锤子对准了他的脑袋。气愤到了极点,手直哆嗦。出于莫名其妙的原因,老烟极其痛恨弹长,在居民点里,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人!在他的老观念里,弹长从头到脚一无是处。他的一举一动,说话的声音c腔调,无不令老烟抓狂!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弹长之间的交涉,都要由陈乐来完成。
“放开我,你这老杂毛!”弹长倒地的时候,又撞到了头,他疼痛难忍,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老烟瞪着眼珠子问。
“什么也没做,我只是给他讲了个故事!”
“讲故事?”老烟诧异地说,他又望了望陈乐,“他来给你讲故事?!”
陈乐不知该怎么说,于是点了下头。
老烟抬起脚,退到一边。弹长呻吟着,笨拙地从地上爬起。衣服上沾满了尘土,脑袋上的绷带也被油泥污染了一大片。这使他的形象更具有戏剧性,一半黑,一半白。黑的对着老烟,白的对着陈乐。那恰巧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希望那老东西能滚到一边去,不要多管闲事。同时琢磨着从陈乐那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他很没风度地骂了几句难听的话。他不顾老烟,仍向陈乐凑过去。试图再次抓住他。陈乐却机灵地兜了个圈子,跑到了老烟身后。
这时,暮非走了进来。看到三个人正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弹长穷凶极恶地扎着两条胳膊,去捉老烟身后的陈乐。而老烟,则像只老母鸡一样,把陈乐那瘦小的身躯,护在自己的“翅膀”底下。他们就那样不停绕着圈子。
“我该帮着哪一边,老鹰?还是小鸡?”暮非故做为难地说。
弹长眼里只有陈乐,心里只想着抓住他问个明白,他一开始没有留意到暮非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的感官才通知他现在有其它事情需要关注。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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