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月色下,莫离单薄的背影,清儿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姑娘的身子这么弱,在宫里好歹还有卓月大人时时派人调理着。
等到姑娘出去之后,没有了公主的身份作为保护,她们就只是最不起眼的平民,谁还会愿意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施以这么大的恩惠
理清头绪之后,清儿便神色晦暗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天明,商陆和泽杞下朝之后,不敢耽搁,为了早些确认泽兰的安全,便立刻赶回了府里,梁栖看到商陆和泽杞两人如此神色匆匆的模样,心里一跳,还以为是泽兰的这一胎有了什么问题。
可是商陆泽杞走的匆忙,梁栖心里虽然担忧疑惑,却也没有时间确认消息,只好干巴巴的看着商陆和泽杞两人匆匆忙忙远去的背影,暗叹了一声奇怪。
泽兰坐在孟茹的对面,从昨晚开始,孟茹就一直拉着泽兰在药庐里炼药,泽兰已经喝了好几服汤药,可是孟茹的脸色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轻松的迹象,反倒是越发的严肃起来。
这让泽兰也不由得意识到了这一次自己身上的毒有多难解,对于朱砂毒的传闻,泽兰早就已经听说过不少,前世这种毒突然重见于世,在整个云翎都闹出了不少可怕的传闻。
不少朝廷要员都死于这种传闻无解的朱砂毒,所以泽兰自从知道自己身上被下的是什么毒之后,就已经做好了最差的结果。
这会儿看到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的孟茹依然坚持坐在药庐后面,抿唇肃颜往药庐子里面放药材熬制新的汤药,泽兰心里忍不住的为孟茹心疼。
“孟茹姐姐,你其实不必如此忧心,还有五天的时间,神医谷距离京城实在是有一些距离,那信鸽飞的再快也不可能短短两天就飞了一个来回,怎么都要等上一段时间。
你都给我熬了这么多缓解毒性的汤药,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撑到解药制出来的那一天。反倒是孟茹姐姐你,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你自己就是医者,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休息什么时候才能养精蓄锐?”
泽兰看着孟茹眼底的青黑之色,心里晓得孟茹的身子只怕是早就已经要到极限了,不过是凭借着一股气在兀自撑着,才能够坚持到现在。
可是泽兰又怎么忍心继续看着孟茹这么逼着自己,她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有数,既然这朱砂毒要到七日之后才会毒发,不毒发的时候,与常人无异,泽兰一点儿也不介意多等上那么两三日。
“妹妹你就不用说了,既然你把我当做家人,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论如何都要给你把这毒给解了,说来也是我没用,若是我在第一次给你诊脉的时候就查出来这是朱砂毒,现在怎么说也好有多余的时间做些准备,哪怕是多一天都是莫大的恩惠。”
孟茹心里自责不已,她学医十数年,一向以自己的医术为傲,谁能想到却在泽兰的身上误诊了,这让孟茹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别看一天一夜的时间,孟茹一直都没有停歇,可是只有孟茹自己心里知道,她熬制出来的缓解毒性的汤药对朱砂毒来说效果甚微,只不过因为当日泽兰喝下的毒酒并不多,所以看上去并不是十分严重。
但是当七日过后,最迟十日,泽兰身上的毒性也该深入五脏六腑,而唯一能够有希望救下泽兰的人,当世之上也就只有孟茹的师父一个人。
“兰儿你就别再劝我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得到了师父的真传,这么些年下来从来没有失手过,我也渐渐的把当日那些师弟师妹们恭维我的那些话当做了真的,现在我才明白师父当年在我出师之前对我说的那一席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孟茹心里叹息不已,原来师父早就已经料到了以自己的性子,行医在外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外界的赞美而失去对自己医术最本真的了解,若是不能早日醒悟,她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