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徐管事没有丝毫意外,他沉吟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早就已经被他仔细收起来随身带着的那叠子证据,把它们整整齐齐的摆放到了泽兰的面前。
“东家请看这些,这些都是我手底下的那些伙计们调查来的关于这几天林画和那些番外商贩接触的证据。”
徐管事倒是也没有特意去搜集这些东西,只是不巧的是,林画在分舵之中的人缘实在是有些差的离谱了,除了一些念着她是女子又容色颇丰,平日里有什么摩擦也都愿意退一步忍让过去的伙计,大部分跟在徐管事手下做了许久的伙计都对林画的态度十分不满。
因此,只要林画做了一点儿行差踏错的事情,就有的是手底下的伙计,去搜集林画的错处,因此徐管事手里的这些证据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泽兰接过这满满一叠子的证据,随意挑了一两张翻看了一下,果然在其中找到了那个有很大嫌疑的毕方商会的名字。
泽兰的神色微沉了下来,那边徐管事瞧瞧抬头打眼看向面沉如水的泽兰,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那林画确实傲慢骄纵,看不起他手底下的那些伙计们,徐管事自己倒也罢了,可是他看不得林画用不屑的眼神和敷衍的态度对待他手边的人。
因此,当他手下的那些伙计,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时候,他也就顺水推舟的接下了这件事情,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事情告诉泽兰,让泽兰来给林画一点教训。
徐管事的本意是希望林画得了训斥之后,可以收敛一些,却没有想到自己呈上去的这份证据,竟然恰好与前一晚莫离公主所在驿站走水的真相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下子林画将要面对的可就远远不止是一顿训斥或者是降职能够应付的过去的了。这一点,无论是徐管事还是他手底下搜集这些证据的那些伙计们谁都没有想到的。
徐管事见泽兰盯着手里的那份证据,良久都没有出声说话,他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安,当下忍不住出声询问了一下泽兰的态度:
“不知东家看了之后,有什么想法,对这林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对待?”徐管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泽兰的态度,他心里虽说已经有了这样确凿的证据,但是架不住这林画和张恒之间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
两人又都是跟着泽兰从京城总舵一路赶到这边疆城内的,徐管事也不知道自己这份证据究竟比起那林画和泽兰的交情孰轻孰重。
若是泽兰这一次选择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么他今日所做的这件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若是让林画知道了,按照林画那个性子,只怕接下去的日子要更加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徐管事又有些后悔起来自己的冲动行事,说到底这些日子面对林画的颐指气使,徐管事的脾气再好,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就连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一个在边疆分舵,做惯了一言堂的总管事呢?
泽兰见徐管事小心翼翼的出言试探自己的态度,她自然是明白徐管事的小心思,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是人都有欲望,若是徐管事真的只有他表现出来的这般老好人没有脾气没有野心,也根本做不到今日这个位置。
只要手底下人的野心没有妨害到别人的利益,没有做出什么违反泽兰底线的事情,泽兰倒是乐于见到手底下这些人之间互相的良性竞争。
若是没有竞争,她手底下的商会还不是成了一潭死水,这样的商会也就离散不远了。这一点泽兰还是十分清楚的,因此她也没有揭穿徐管事的小心思,在她看来比起林画,这个徐管事在分舵做的还算是十分称职的。
“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再去做一番探查,若是能够证明这份证据的真假,就算林画是京城总舵的管事,我也绝对不会轻易姑息,徐管事大可以放心。”
听到泽兰这般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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