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前些日子她自以为在二皇子的心里有了足够的地位,试探着和二皇子提了一些关于她家人的事情,没想到二皇子今日就做了这样的选择。
茗儿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后悔,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二皇子说完,见商陆没有任何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的笑意,挥手示意侍卫进来把这个叫茗儿的美姬给拖下去。
文武百官见状都没有丝毫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有些武官大笑着起哄击掌,奉承二皇子潇洒,有名士风范。
二皇子见状自然是得意洋洋的,这满座文武没有一个女官,二皇子向来看不起女人为官,自然是没有一个女官站在二皇子的阵营之中,在二皇子得势之后,那些女官都很是受到了一番打压,今日宴席之上自然是不会出现一个女官。
因此也没有一个人出声为这遭了无妄之灾的美姬说话。泽兰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她眼睛不经意间与那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告罪的美姬茗儿对上,泽兰微微一愣,见外面进来的侍卫要将这茗儿给拖下去,便开口唤住了那些侍卫:
“且慢,二皇子殿下何必这般不知怜香惜玉,我看这姑娘是个不错的,既然相公不喜,我便做主将她留下,好生调教一番,也未尝不能成为一个合适的房中人。”
泽兰将话说的含糊,她所谓的房中人究竟是扫洒屋子的侍女还是暖床的侍妾,那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出意料的是这二皇子便顺着泽兰的意思给想到了后者去,当下便满意的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色沉静,没有开口辩驳一句的商陆,嘟囔了一句:“商大人倒是好福气,能够作享齐人之福。”
随后二皇子便摆手将那些上前拖人的侍卫都给赶了下去。茗儿得救之后,便敛下神色,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的起身跪到了泽兰的身后。
茗儿有些不明白泽兰为什么要出言留下自己,有自己这样一个“狐媚子”在身边,难道这清河郡主就当真不在乎吗?
茗儿不知道泽兰留下她的原因,因此心里很是战战兢兢,她大气也不敢出的跪在泽兰的身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泽兰不要想起自己来。
泽兰倒是顺应她的心意一般,没有和茗儿说一句话,旁人见了都以为是这清河郡主到底是有些吃味,方才不过是故意装大方留下那美妾,谁知道回去之后会怎么收拾人家。
殊不知泽兰正在默不作声的安抚着有些不满她的自作主张的商陆,泽兰窝着商陆的手,有些讨好的对着商陆看了一眼,暗示商陆她自有打算,回去之后再和商陆解释。
商陆读懂了泽兰的意思,他也相信泽兰不会真的将自己往外面推,他只不过是有些吃味罢了。见泽兰这般温柔小意看着自己,商陆那本就没有多少的怒气也泄得丝毫也不剩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提起这件事情。
对于他们身后跪着的那个茗儿,商陆是一点儿也不待见她的,他想不明白泽兰为何会突然心软留下一个不知底细的侍妾。
泽兰却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的。皆因为她看到了那侍妾茗儿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神采让她不得不注意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侍妾。
这侍妾必然不简单,泽兰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的不是自暴自弃的堕落和愤世嫉俗的怨恨,她看到的是坚毅和不屈,泽兰有些好奇究竟这个叫茗儿的侍妾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的身上必然发生过什么,这才让她有了现在这样奇异矛盾的气质。
泽兰就是直觉般的认定了眼前这个小小的侍妾绝对不是那二皇子派来的细作。她的身上或许还有着他们现在所需要的东西。
只是这些都不方便在这大堂之上说起,因此泽兰只好先晾着身后那个战战兢兢的侍妾茗儿,小心应付着眼前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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