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你也不用费心探寻我的真相,本宫没什么真面目,对于不同之人c不同之事,我皆有适当措施应对。但可以告诉你,我的行事准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真有人惹火我,我要先使得他生不如死,再以最残酷的手段缓慢折磨。不过凭你这点火候,还没那般容易令我生气。”
贞莹大怒道:“你欺人太甚!”扑上前要动手,这一掌是打实了。
沈世韵侧身避开,架住她手腕,神态轻蔑的道:“模仿旁人先行的言语举止,是最愚蠢的行为,特别是忙着紧随其后。这是我教你的第二点,可要用心记牢了。”
说罢面带优雅笑容,踱着步子,漫不经心的从斜突出的树枝上扯下几片粉花瓣,在指间旋转把玩,悠然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本宫对李亦杰绝无感情,唯有利用的关系。借着他身为盟主之便收买人心,笼络其麾下势力,等得将这些好处发挥殆尽,那时是否大发慈悲,留他一条性命,则要视我的心情而定。这与我利用皇上的道理相通,说穿了他们只是一颗颗棋子。以我的本事c相貌,要寻个待我百依百顺,甘愿舍生忘死的男人,简直随处可见。但再如何听话,毕竟是些卑贱草民,唯国君才有着执掌天下的大权,我当然跟在他的身边,也好以权谋私。等报过家仇之后,顺便培养宫中可造之材,尽数对我尽忠,待得亲登大位,坐拥江山,轮到我给皇上看脸了。他倒是比李亦杰更难伺候,可任何事都要请教旁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配在后宫耍耍威风,不如让他去做东宫之主,倒也得其所在。”
贞莹额头冷汗也冒了出来,万没想到沈世韵公然侮辱皇上,她听在耳中,反比出言者本人还紧张几分。四面环顾,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要命了?竟敢说这等犯上作乱之言,不怕满门抄斩么!”
沈世韵内心深处隐隐一痛,仿佛触动了某个柔软的地方,心想:“无影山庄覆灭已久,园子也给人一把火烧成了废墟,如今只怕连遗址都找不到了,还妄谈什么满门?”
脸上露出少许凄苦之,随即忆及眼前处境,若是自己无法坚强面对,绝不会再有人能给她任何帮助,又立即镇定下来,暗想绝不可给她看穿情绪变化,冷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了?本宫可没笨到将这些话挂在口边,整日翻来覆去的讲,今日以后,便再不重提,只须此刻没人听到,自与未说前浑没两样。我说过犯上作乱的话?谁听见了?谁能作证?有些人面慈心恶,明里假扮道貌岸然,背地里干了一辈子丧尽天良的坏事,如未经拆穿,旁人也始终当他是大好人。还有人行善一生,只在一时糊涂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坏事,倘若败露,虽不能说从此身败名裂,但旁人再来看待,眼光总会有所差异。觉得很残酷对么?那也没奈何,这确是世间真相,难道还想奢望公平?伪善的假面具虽不够坦荡,对于避嫌却还是挺管用的,尤其是在谣言四起的深宫中,你说是不是?”
贞莹感到从脊梁蹿起一股寒气,不由退了几步,道:“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这这都是你见不得光的秘密,为何”
沈世韵声音极尽魅惑的道:“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至少懂得耳朵长c舌头长的人往往命不长,因为每个凶手都知道,只有死人绝不会泄露消息。”
故意顿了顿,看着贞莹全身阵阵颤栗,却仍要强装勇敢,以致面上肌肉不住抽搐的僵硬表情,似乎是一件极为赏心悦目的趣事。待将她吓得够了,才柔声道:“放心,本宫不会杀你灭口。你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与死人无异,绝无可能影响我的大计,我这才可以毫不顾虑的跟你说说真实想法,好比在跟一块石头说话。你便是去告密,也没人会相信,因为你的口碑已给自己毁了,得不到认同,真理也是谎言。此外还有一点,你处心积虑的刺探我,可说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偏又是如此荒唐可笑,现下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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