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我才不会用,别脏了我!”南宫雪也被他气得冒出了火,道:“你冲我吼什么?用得着这般恨屋及乌?师兄,你是武林盟主啊,要有心胸,有担当,行事怎能如此幼稚?”
李亦杰冷笑道:“好,你说得好,我是恨屋及乌,凡是跟他有关的东西,我都不想看见!那是他给你的信物啊,你转送给我,这算怎么回事?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暗夜殒最骂人幼稚,好像天底下只他一人成熟,现在你也学会了?学得真快,现学现卖了不是?”
南宫雪气得哭笑不得,眼里蓄满了泪,上身却又笑得前仰后合,勉强按着肚子,道:“师兄,你我你可真厉害,什么捕风捉影的事也能说得振振有词。这把剑又不是他的,是黄山派代代相传的宝剑,当时是刘师叔拿着,你还要闹别扭不闹?”
李亦杰闻言更怒,道:“暗夜殒这小子,打扮得人模人样,一副贵公子派头,原来也是这么一穷二白。想对你献人情,却不好好表现,强抢别人的东西来送你,也真想得出,我师妹有这么寒酸?而你竟然肯收,也真做得出。拿贼赃送你算什么?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剑给你?”南宫雪道:“他他不用剑啊。”
李亦杰一声怪笑,拔步便走。这一句虽是实话实说,在他听来却是对自己的讽刺,冷笑着在室内负手转圈。南宫雪站在一旁,几次想叫住他,话到口边,却又发不出声音来。本想找个机会,将宝座底下埋藏的事告诉他,再私下与他商谈,想出个主意来,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却又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两人正僵持着,忽听“砰砰”连声,一具具尸体被长鞭卷住,甩到殿中,早已气绝身亡。南宫雪循声望去,只见陆黔独自站在一群祭影教徒当中,脸上显出狰狞笑容,似在体会杀戮块感,蓦然一见,倒比魔教徒更像魔教徒。
见他移步换身,展开长鞭,在阵势中指东打西,挥洒自如,招招袭人要害,鞭上所附内力甚巨,被击中的大都筋折骨断,吐血而亡。他不似李亦杰与南宫雪般手下留情,看重的也非实际过程,而是最终结果,才不管别人是否相让,既能杀以立威,这机会当然不会任它从手边留走,杀伐手段极其惨酷。
李亦杰对南宫雪恼火,对外物却格外宽容起来,眼见这般景象,心下不忍,但想他杀的都是魔教妖人,自己作为盟主,总不见得反去帮助敌人。前些年在韵儿手底办事,已给人误会为满清走狗,言辞不堪,不愿在这节骨眼上自寻麻烦。眼睁睁的看着陆黔施展完一套鞭法,杀出条血路来,昂首挺胸的在众教徒尸丛中走进殿内,向身后招了招手,引出一批同行弟子。
李亦杰硬着头皮招呼道:“陆贤兄,好俊的身手。”陆黔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李兄尊为盟主,一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唉,这么久没活动筋骨,手底还真有些生疏。顺便告诉你,我不用其他人相助,仅以一人一鞭,把这些碍事鬼全解决了。”
李亦杰听到“也不会差到哪里”,言下之意却还是指自己的武功比他差,有些不快的道:“并不是杀光敌人算厉害,而是”向对应寒落门处指了指,道:“能够在刻不容缓的瞬间,巧妙地封住道,将他们一一点倒,才算高明。换句话说,并不是一人独斗天下第一是本事,而要懂得与他人协作,才是真正的英雄。”说到后来,连自己也觉这番话是强词夺理。
陆黔笑呵呵的道:“对,对,但咱们有言在先,我陆某人领教李兄的功夫,可不是领教兄台的口才。这功夫么,不比杀人数量,而是比成事速度的快慢,那么很好,我赢了。”
李亦杰听他前几句话,还在应合着点头,听他得意洋洋的说出“我赢了”三字,只觉荒诞不经,道:“陆兄,你怎能睁眼说瞎话?什么叫你赢了?”
陆黔道:“收拾这些魔教妖人,谁的速度更慢,谁赢了。比拼速度,这可是事前讲定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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