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飞科的去向明晰了，林霄总算没有忘掉此行的真正目的一一过来找那些为富不仁者的名单，杀几个为自己的修为添砖加瓦。

    如果是今天之前，林霄大概还需要掩盖一下自己的杀人意图，但既然自己都知道飞科天赋这么重大的秘密，多少还是让飞丹也知晓一些自己的打算，会让他比较有安全感吧。

    所以在飞丹拿了厚厚一叠资料递给林霄的时候，林霄在震惊于飞丹能力的同时，很郑重地说道：“直接给我能杀的角色就行。”

    飞丹愣了一瞬：“你要杀人？”

    林霄也是郑重点头：“抢劫总要担心反噬，所以做事不能做绝，但杀人一一只要做得干净，就能把他的内裤都扒下来。”

    飞丹仔细打量了林霄一小会儿，见他神色坚定，也就没了劝说的意思：“那，怎样的人可以被你界定为该杀之人？”

    林霄稍稍思量，在两人都认识的人之中选了一个范本：“照着孙山这样的人找吧。”

    “孙山？”飞丹有些错愕，“孙山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论及该杀，也只是相对我与飞科而言，就正常法令而言，他应该罪不至死才对。”

    林霄惊讶两秒，随后回过神来，解释道：“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用你的易容术与隐匿术杀人劫财，连婴儿都没放过。”

    飞丹睁大了眼睛：“你亲眼见过？”

    “这部分是道听途说。”林霄如实回答着，“不过在我杀他那天晚上，本意是跟踪他以确认这消息的真伪，被他发现之后便是一阵偷袭，招招歹毒，式式要命，一点余地都不留，这点我很确定；所以之前的传言，在我眼中是有可信度的。”

    飞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过林霄手中的资料，抽了七八份出来一一每份都有页页的量，也不知道他几天时间哪里来的这么多消息可写。

    “这些消息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他们具体有没有资助山区贫困儿童，有没有赡养孤寡老人，这些我还不知道。”飞丹说到这里，干脆又从别的卷宗里抽出三张纸来放到林霄一叠资料的正上方，“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们没有这样的好心，而且就算真有那样的好心，就能抵消他们犯下的罪恶么？我不认可。”

    “我只是不想摊上麻烦而已。”林霄耸耸肩，“也就你不够聪明，不然的话，现在我都得养着你们两个。不过经此一事，那些既为善也为恶的家伙，谁愿意对付谁自己去，反正我是没那个兴趣的。”

    飞丹看着林霄，心头只有一句话一一迂腐，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好像自己和飞科，也正是因为林霄的这份迂腐，才能免掉这一段孙山死亡，没有庇荫的艰难日子。

    若非如此，飞丹拖着个瘸腿，恐怕真得把飞科连累到死才够。

    念及此处，飞丹终于还是熄了与林霄分说的心思：“里面的消息大多是道听途说的，别全信了，具体如何，你自己判别去吧。”

    林霄点点头，拿着资料干脆就坐下了，飞丹也不停留，他还要到隔壁去说服飞科，一点空闲都没有。

    飞丹给的资料中，多是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这也正常，玄灵界终究是道法显圣的世界，要平安活到那把年纪，手上想不沾点血腥都难。

    尤其是家里再有点财富，亲戚朋友还认识几个道上混的，那就更理所应当了。

    其具体表现就是，飞丹给出的资料里，三分之二都是家中薄有资产的人物，比如地主，比如富商，比如镖师，诸如此类。

    陈列的罪状也是千奇百怪，小的有诈骗，恐吓，偷窃；大的有拐卖幼童，奸女。

    当然，无一例外的，这些人身上都是背了好几条命债，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人命是多么的不值钱一样。

    从法令上来讲，大概人命真的不怎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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