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所言,必当聆听。哦,在下姓孟,姑娘可以叫我孟大夫,不知姑娘名姓?可否告知?”孟大夫言道。
“晚辈姓席,名凝羽。”
“原来是席姑娘,孟某有礼了,但不知道姑娘有何言说,尽请道来。”孟大夫此时已经不如前些日那般,经过上次赌医之后,便已然知晓席凝羽的医术绝对比自己强,因此今日再见,可不敢再轻视了。
“其实那日之所以戏耍孟大夫,实乃看不过去。医者,重医术c重医德。但,若无仁心,则两者皆如无,有能力不作,愧对师。有能力不为,愧对教。有能力不予,愧对道。”席凝羽此时面色庄严堪比神佛,所言话语,虽没有惊天地之音,却说出来有震耳发聩之力。
“那日分明有能力施救,却实因银钱之亏,故而不救,可你又曾想过否,一旦当日那男人死去,其妻若何?若妻死,其子若何?因不救一人,而至余人皆亡,何其悲也!”
“这~~”孟大夫至此时,心里那点疙瘩才算是尽数消散,听到席凝羽今日所言,顿觉自己简直无颜以对天地,学医十余载,置了产业,娶妻生子,却忘了学医的初衷。
围在周边的陌生人也好,护卫着席凝羽的家丁也罢。在听闻了席凝羽的这一番言辞后,具都脸上显出谦恭之色,看向席凝羽的眼神都是尊敬异常。
尤其孟大夫,被席凝羽一番言语下来,既羞又愧,满面通红。更觉得当日行为,何其卑微。
而一旁众人,心中皆念‘若是世间医者,皆有此心,我等平民何其幸也!’。
就在众人仍沉浸在那一番言辞中时,在林府门后也有一行人站在那里。
尤其站在首位的,正是听闻门外来了一众人寻席凝羽,有些好奇的凌玄逸带着苍术c云蝉想来看看。
却不料听到这一番警世言论,竟让常年身处于阴谋算计c尔虞我诈c你死我活环境下的凌玄逸,都不由得浑身一震。
望着眼前的娇小女子,凌玄逸内心泛起一阵阵激荡。并忖道:“此女年岁不大,却如此见识c如此心胸,得之何幸!”。
再加上此时的席凝羽,看上去如临世的菩萨,下凡的女仙一般,在瑞雪中闪耀。一身的气质惹人注目,虽未长开的面容尤为娇媚。
在凌玄逸还沉浸在刚的那一番景象时。
孟大夫上前一步抱拳,对着席凝羽深深一礼道:“今日姑娘一言使孟某羞愧难当,警世之言犹记心中,终一生而不忘。”
“孟先生不怪小女子狂妄就好,冒犯之处,尚望孟先生海涵!”席凝羽此时也恭谦自身,收了刚才的气势,淡笑言道。
“不怪不怪,今日反要多谢席姑娘才是!”
蟾儿这时拿着房屋地契出来,临经过凌玄逸哪处时,被凌玄逸拦了下道:“将披风给你家姑娘披上,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穿暖点,冻坏了还怎么给本少治伤!”
“哦!多谢林公子,那我去给小姐送东西了。”蟾儿谢过后,便来到了席凝羽身旁,将东西递给席凝羽。
“呐。这是孟大夫的医馆房屋地契,请孟大夫查验。”席凝羽顺手便交给了孟大夫。
“不用了,凭姑娘行止,不会坑我。”孟大夫笑言。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我夫妻没什么报答的,只有给姑娘磕个头!!”那对夫妇这时才插话道。
说着两夫妻就要跪地磕头。
席凝羽一见急忙拦到,想自己一个小小女娃儿,哪受得起这样的谢礼。莫说现在,就是放在现代,动辄被人跪拜,也是受不起的。
“快起来,我就你们也不是为着这个。起来起来,快起来!”席凝羽一边躲让,一边嘴里急忙说道。
好不容易拦下了要跪谢的夫妇,席凝羽这才看向孟大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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