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挖了个大坑什么也没发现,音乐也消失了。泄了气的人们纷纷离去,只有一个名叫武周的十来岁小羊倌,每天趁羊吃草时,不停地挖呀挖。他挖累了,就吹笛子,一吹就听见沙坑深处有声音在应和。如此不听地挖,不停地吹。一天,武周突然听见说话声:“我们要出去了,你快躲一躲。” 武周高兴地喊了声:“快出来吧,我等你们十年了。”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后面“轰隆”一声,沙坑填平了,平地上出现了一座小山。山下有一座壮丽宏伟的庙宇。庙里庙外有云雾缭绕,飞天起舞,乐手演奏,钟鼓声c琴瑟声c歌唱声连成一片。武周看得入迷,不由得向前靠近。一瞬间,音乐戛然而止。他仔细一看,歌舞者与观赏者都变成了石人,个个保留着刚才的姿态,庙宇变成了石窟。这时,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人黑压压一片,站在了云飘云散的云冈前。不知谁叫了声“武周”,羊倌也变成了一个石人,他的手里还拿着笛子。人们为了纪念他,就叫那座山为武周山。 ”
“哎呀,是这样啊。那岂不是我们在那座山前不能叫自己的名字,不然也会变成石像?”花弧有点白痴的问。
“是啊,据说在这座石窟,大家如果在哪座石像前面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你前世的机缘。如果是想求子,求姻缘,都是这样啊。就是要感应到自己的名字,然后你看见的那尊佛像应该就是你想要的缘。”胡姑娘继续忽悠。这些古代人真的是见识短,听风就是雨。可是贺六浑知道,现实中宗教的魅力实在是太足,宋代以前,哪一次农民起义没有宗教的影子?
一听到这些东西,侯景等人更是坐不住了。花弧眼神里的期待,那是显而易见了。看来这次赶去石窟是不可能改变了,贺六浑总感觉有种被骗的味道。不过,幸好都有马,30里路还是不成问题。
最郁闷的就是看不清胡姑娘的表情,看样子这个家伙才是罪魁祸首。不然各位兄弟晚上一起去酒楼坐坐,还能看看美女跳舞,听听曲,不亦快哉。跑到那么远的荒郊野外,真的是醉了。
在贺六浑看来,胡姑娘已经有点灾星的味道,走到哪里都出事。所以出门之前,该带的武器一个不少,惹来花弧一顿白眼,说又不是打仗,搞得跟出征一样。
一路无话,一路平坦,十几个人很快就来到平城佛窟。
有了胡姑娘绘声绘色的这个传说,加上佛缘这个说法,该来的不该来的,都过来了。胡姑娘带着两个亲卫,一路上和花弧妙语连珠,笑声不断。就是不和自己一句话,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侯景屁颠屁颠的跟在花弧身边,也在笑呵呵的听。
只有司马子如和自己的哼哈二将是牢牢的跟在身边,可是那个阿末图不停的回头看,贺六浑真想一鞭子抽死他,这个重色轻友的小猴子。
其实,就算胡姑娘不说,贺六浑自己也要来一次。因为在宇文创智最后自刎的前一刻,说道这个平城石窟。说到这里的第八窟,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贺六浑相信宇文创智,因为自己记得 宇文创智最后那刻的眼神很清澈也很绝望。说出这个秘密后,反而轻松许多。我就一个小幢主,宇文创智要害我又有何用。不来这里一趟,贺六浑心底是肯定绕不过去的。
真来到了武周山,贺六浑也感觉自己被镇住了。
山不大,也不高,最多 但是很长,绵延数里。山上基本都是光秃秃的,典型的砂岩,硬度不会太大,利于雕刻。这里游人甚多,很多都是伏地跪拜,每尊如是。
纵观群佛,在这绵延一公里的石雕群中,雕像大至十几米高,小至几公分的石雕,巨石横亘,石雕满目,甚为壮观。他们的形态,神彩动人:有的居中正坐,栩栩如生,或击鼓或敲钟,或手捧短笛或载歌载舞,或怀抱琵琶,面向游人。这些佛像,飞天,色彩斑斓,有的 佛像与乐伎刻像,还明显地流露着波斯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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