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一听,就是宇文泰。
不言而喻,宇文泰又走上了宇文创智的道路。贺六浑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怎么去表述,就是想要爆炸的感觉。他怎么也想不通,宇文家族究竟是要干什么?这样一个个族中英豪送出去,义无反顾的闯进造反的圈子。他们家族对大魏政权那么大的仇恨吗?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吗?
贺六浑非得想进去问一问,刚想动被侯景按住了。侯景知道宇文泰是军主的兄弟,但是此刻的情形不对。侯景伏在耳边轻声说道:“军主,我和空性先去看看情况,您先别急。”两个人悄然上楼,然后消失不见。
贺六浑继续趴在窗口听里面的动静。
这时,崔蒿的声音响起:“宇文大人,我和卢兄不过是一介平民,尚未有功名。而且家中尚有老母需要照应,何苦要我等留下呢?”
卢景裕更是激动:“哪里有你这样请人?几次三番过来,都说了我们是儒生,游学要回去。怎么会这样扣留我们?”
宇文泰哈哈大笑,说道:“二位公子乃人中龙凤,昨日一谈更是觉得腹有诗书,才高八斗。现在真王起兵,势如破竹,为何不投靠一个明主,也为家族博个从龙之功。“
卢景裕呸了一句:“昨天我们吃饭你好好的凑过来,看你是个大家子弟就聊几句。哪里知道你是从贼之人!我等世家大族的清名怎么可能让我等从贼。你别想了。”
宇文泰反驳道:“昨日卢兄不是说,当下乱世将起。大魏朝,不也是鲜卑部落拓跋珪在牛川起步,一步步走到盛乐。再左征右讨,才一步步走到洛阳成就北方最强大的王朝。为何二位就不可以在乱世中辅佐真王,成就一番事业。真王现在就拥有四镇,即将征服怀朔,一统漠北。再下盛乐,夺平城。一统北方,指日可待啊。“
崔蒿的声音也响起来:”宇文兄,我等乃儒生,就算是要有所功成,也要回家秉明父母高堂才能行事。且等我俩回山东再说吧。“
宇文泰说道:“你写好书信,我等负责送达。真王账下,需要英才啊。”
崔蒿现在一听,也知道没有办法了。直接说道:“宇文兄,话已至此,那我就直说了。真王绝不可能成事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古之成大事者,至少要有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具备。 大魏朝气数未尽,此时起事不合天时。地利更是不通,边塞六镇北有强敌蠕蠕,南下必被盛乐与平城阻拦,绝非成事之地。人和,那就更不用说了。边民强悍,自不用说。可是民族众多,利益不一。决不可共患难也。就这样的局面,你何苦要我们也一起送死!!!“
一番话,说的宇文泰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房门一开。两个人影迅速闯入,宇文泰惊呼一声:“你们是谁?”
这时,贺六浑掀开窗户,跳入房间。
房间里灯火通明,宇文泰被侯景用强弩逼着在后退,直到靠在墙壁上。空性持刀守在门边。崔蒿和卢景裕被捆住手脚搁在凳子上,一见贺六浑进来喜出望外。声音也不敢大,疾呼:“贺兄,快来救我。”
贺六浑走过去,刀一挥,绳索断裂。两个人龇牙咧嘴的在揉手腕和脚腕。这时,贺六浑走到宇文泰面前,哑着声音说道:”大哥!“
一句话把崔蒿和卢景裕说楞了,看着贺六浑不说话。侯景和空性自然也没有说话。所以房间里只有蜡烛燃烧的毕波声,安静的很。
宇文泰强笑道:“二弟,好久不见。”
贺六浑说道:“大哥,为什么你又和宇文创智一样的路?为什么?”
宇文泰说道:“二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且也不一定大哥我选择的就是错的。”
贺六浑急了:“大哥,崔蒿说的不对吗?你明明知道这样的起事一定是失败的,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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