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别乱动，放平身体躺好。他看起来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但微微张开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

    我想先给他流血的地方止止血，却发现身上连一块纸巾都没带。我问围观的人们谁带有纸巾，给点纸巾。

    郑成却突然从人群中冲过来，一把扯住我：“小子你想干什么？你不要碰他！”

    我解释说我学过急救，我会处理这类事情的。

    他几乎是怒吼起来：“你不能碰他！出了事你能承担后果吗？”说完恶狠狠地瞪着我，还直接用手来拉扯我想把我拽开。

    我一时惊愕，不知道这老家伙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凶。

    厂里的几个保安匆匆赶来，驱散围观的人群，叫我和郑成离远一点，说是保护现场。我以为警察要来了，过了一会，只看到一辆救护车过来，很快就把杨帝抬上车拉走。之后立即有人指挥清洁工清理现场，用水管冲掉地上的血迹。保安驱散围观的人们离开，这里很快就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厂里为了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只能迅速处理。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厂里处置这种突发事件经验丰富，速度惊人。

    我随着人群散去，刚好碰上闻讯赶来了解情况的老韦。他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那个跳楼的是我们部门模具房的杨帝。

    他没有太多惊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看来这小子还是躲不过去啊。”

    “我今天去找他说话时，他看起来很正常，谁知刚下班就出这样的事，唉，不知道这小子遇到什么事就这么想不开。我去看了看，他伤势很重，流了很多血，看样子后果不容乐观。”我惋惜的向老韦介绍道。

    老韦突然紧张地看着我：“刚才你接触到他没有？”

    我说：“没有，我刚想给他止血，就被郑老头扯住了，怎么了？”

    “没碰到就好。”老韦说。

    由于现场已被清理干净，老韦什么都没看到，他只能向我问一些事情的细节。我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告诉了他。我想到杨帝痛苦躺在地上叨念的话，就问他：“杨帝一直在念小渡小渡什么的，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韦有点惊讶：“啊？他说到了小渡？”

    “嗯，刚才我过去看他时，他一边举手在空中比划一边在叨念小渡小渡什么的。”

    老韦一听，说道：“果然不出所料，这小子被那女鬼缠上了。据说以前死在那个宿舍的女孩子就叫小杜什么来着。”

    听老韦这么说，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样说来，我住在里面会不会也被缠上？今晚打死我也不敢回去睡觉了。

    “马洛，我们到外面走走，我跟你说一些事情。”老韦表情严肃，好像要跟我谈什么重要的事似的。

    我心底咯噔一下，只好跟着他向厂外走去。

    “我看你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所以不想看到你被人家害了。”老韦边走边转头跟我说。

    我感到很震惊，谁要害我，我才进厂两天，没有得罪过谁呀。我不解地看向老韦。

    老韦继续说：“你知道杨帝为什么会跳楼，因为他已经被冤鬼缠上了，非要拉他下去，他是无法躲过去了。幸好你刚才没碰到他，不然你也会完蛋的。当时下面已经派鬼差来拉他下去，你冒然去碰他，等于防碍鬼差办事，不死也要脱层皮。”

    老韦说得很小声，显得很神秘。我直听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幸好刚才我被郑成拽住，如果我冒失去给杨帝止血，是不是也跟着倒霉了。

    不知道郑成当时为什么突然去把我拉住，难道他也知道杨帝正被鬼差拉下去，他不忍心看我变成冤死鬼而出手救我？看他的态度感觉不像，也许他当时有他自己的打算。先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回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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