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吗,”她暗淡着眼睛漠然的说,“无情未必真英雄啊,剑哥哥,”云兰说着,终于忍不住蓦然回头,“你害死了爸爸妈妈,连他们的骨灰都只还给我一半,另一半骨灰你到底给弄哪里去了?”她问,生命中最无可挽回的伤痛,一瞬之间在她的眼睛里蠢蠢欲动,因为她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已经很沧桑了,四十几岁的年纪,真正年轻的,却只剩下那双蠢蠢注视着她的异样眼神。
她看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容的从自己的胸前扯下另外半块陈旧的金锁
“在这里面,”他说,“爸爸妈妈的骨灰,我每天都装在金锁里带在身上。”
但是,看见那半块金锁,云兰却一点也不激动,甚至连一点点想要激动的欲望都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不复存在,“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我介绍你的拿骨灰当护身符的特殊嗜好?剑哥哥,你背叛慕家,是不忠,逼死父母是不孝,抛弃云庭是不仁,出卖朋友是不义,你对养大你的人恩将仇报,用父母朋友的命去换你的飞黄腾达,用云庭去换你的一步登天,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都占齐了,你真的是天底下最无耻的人,剑哥哥。”她静静的仰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轮廓。
“爸爸妈妈是你逼死的,”她说,“还有云天,他只是我的朋友,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其实我们早该想到,自从你穿上这身衣服,我们全家,还有云天,趁早就应该离你远一点。”
她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云天,江云帆的哥哥江云天,虽然他已经死了二十多年,虽然他即使活到今天也一样如上官赞一般难以得到她的心,但是,唯一让云兰痛不欲生的现实却是,云天他,一生只活在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
但是云熙听了,只是微微的摇头,“连你都明白的道理,小兰,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爸爸妈妈当年心狠一点就好了,其实,他们没必要只让我一个人活到今天。”他说。
但是,“你害怕吗,剑哥哥,从今以后,你又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再活二十多年了,”云兰暗淡着眼睛冷冷清清的望着他昔日挺拔的轮廓,“如果来得及,”她说,“去找找你亲生父母,剑哥哥,找到了,就和他们回家。不管你多大,在父母面前都是个孩子,剑哥哥,”她告诉他说,“其实人最幸运的,本来就应该是永远都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说完,她微微的冷笑,“只可惜,剑哥哥,云庭他可能再没机会推着轮椅和他爸爸一起出去晒太阳了,因为他就要被你枪毙了,” 她微微冷笑着凄惨的冲着他说。
但是,她凄惨的眼睛却顿时让慕水云熙哭笑不得。
“你想气死我呀,小兰,云庭又不知道金锁里的东西,我枪毙他干什么一,而且,你什么时候嫁给你云真哥哥了,”他说,“为了看我们父子相残的热闹,你竟然让云庭管他亲舅舅叫爹”在那一刻,他的眼睛里蠢动出的,是大理城里最让人无法想象的温柔。
只可惜,他的温柔触动的,却是云兰生命里最绝望的回忆,爸爸妈妈死了,临死前却有意把那半块金锁留给哥哥。
所以,“谁让这笨孩子只知道揪他妈的头发去化验,却不知道揪他爹的头发去呢,”她说,“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知道那半块金锁里是什么?”她问,“别忘了,他可是你徒弟,而且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你真的不知道有些时候人太聪明了也一样是种罪过的吗?,剑哥哥,”她的眼睛冷冷清清的漠视着他无动于衷的明知故问。
慕水云熙听见了,连头也没抬,“那金锁上的机关是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安上的,小兰,”他说,“你明知道自从爸爸妈妈死了,在整个大理城,那半只金锁只有我打的开,连你都打不开,云庭他怎么会打的开,而且,就算他打的开,都二十多年了,里面装的东西早就过期了,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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