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恩熙却快速的伸手将那滴眼泪给擦干净了,因为任何不为人知的原因
辰熙于是悄悄的转身,一眼看见身后的江鸿明,他的头发已经盘好了,但是戏服还没来得及穿。
“哥哥,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她突然惶惶的看着他的眼睛奇怪的问。
“你在问你哪个哥哥?”江鸿明忍不住温暖的冲她笑了一笑,“是现在给你开薪水那个,还是之前给你开薪水那个?”他问。
“但是我从来都没叫过他哥哥啊,”恩熙赌气,“你准备一辈子这样孩子气嘛?”
“谁让我是个少爷,”
“少爷就不需要认真工作的嘛?”
“是他不认真,”他微微笑笑,“他忘记我这场戏该穿哪件戏服了,”
“他失忆了,你能不能稍微有同情心一点”
在那一刻,恩熙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让人永远也无法形容的深深懊恼和寂寞,不是因为鸿明在她跟前的无理取闹,而是因为,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在辰熙跟前,那一声哥哥,真的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容易
辰熙没几天就悄悄的瞒着莫珺瑶这个记忆中从来也不曾存在的母亲退掉了酒店的房间,因为身为江鸿明的私人助理,每天睡在江鸿明卧房的门外等着随时听他召唤本来就是他的分内工作。
恩熙为此非常气愤,但是江鸿明那想要刺激辰熙尽快恢复记忆的充分理由又让她无法冲着他一顿大吼大叫。
终于,“我必须走了”
辰熙淡淡的说,说着,他黯然伸手将一条银白色的链子拴在恩熙惨白而又娇嫩的腕子上面,其实,那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那是一条簇新的铂金链子,只是款式和江鸿明腕子上的那条有些相近而已。
但是,这条链子,恩熙却仿佛是已经等待很久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男人,都有机会变成哥哥,因为放不下的,何止是他的轮廓。
他爱你,才是你的,不管是你看见的任何一个男人,但是,辰光的地下铁里第一次看见他,那已经是多久以前了。
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因为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上官莲裳,她是来命令辰熙继续回上官集团去上班的,虽然在她的记忆里,莫辰熙只是一个忘不掉又想不起来的深刻影子,虽然这次前来寻找莫辰熙完全是遵照她爸爸的命令。
恩熙的眼睛骇然呆滞,虽然化妆间里的人对待他是那样让人不敢相信的礼貌友善,但是仅仅只是上官莲裳的一个命令,他就必须走了
恩熙默然转身
如果早点休息也是一个机会,莲裳好奇的凑上前来,她伸出手来好奇的淡淡抚摸着他,抚摸着他的额头,抚摸着他的轮廓,抚摸着他轮廓上淡然如水的,呼吸的痕迹,至少在这一刻,这个男人,他再不是记忆中一个忘不掉也想不起来的一个深刻影子了,暖风中,他的身体棱角分明,阳光下,他的轮廓剑眉入目。
她感觉到自己记忆里的深刻影子正在渐渐清晰起来,她在半路上遇上车祸,在车祸中她深深的依偎在一个重伤男人的柔韧身体上面,爸爸说要不是当时那个男人向右打了方向盘,自己未必能够在那次车祸中活命,所以爸爸要她必须将他找回公司里来上班
但是,他却为什么一点也没认出她来,甚至是连一点点稍稍记起她来的激动眼神和目光都没有在他的眼瞳里强烈的散发和出现,他愿意跟她走只是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会计,所以一听见账目和报表,他很轻易的就答应跟他走了。
“他失忆了”
恩熙黯然的背对着莲裳的影子,“他现在什么账目和报表也不认识了,”她说,“既然如此,你还来找他干什么?”
“爸爸说我们上官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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