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笑着说道:“娃娃真厉害,一直不哭。”
苏页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么小的孩子不会哭,只能说明他已经习惯了不哭,或者说,他知道即使哭也没有任何用。
苏页三人到的时候,章老大夫刚从河边散步回来。
他知道他们恐怕还会再来,却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看到孩子身上裹的缎面大氅,老大夫惊讶的同时更加庆幸,庆幸这孩子遇到了一户殷实的好人家。
苏页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老先生,劳烦您给宝宝看看,他的腿似乎伤着了。”
章老大夫原本正在捋着胡子微笑,一听这话,立即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许是在雪里冻的,昨天一直抱着没有发现,今天早间换衣裳时才知道。”苏页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先进屋。”章老大夫面色严肃,急急忙忙推开了房门。
虞峰将马拴好,从苏页怀里接过娃娃,随着章老先生进了后屋。
屋内没有燃着火盆,十分阴冷。
虞峰将娃娃放到榻上,章老先生连忙上去检查。
娃娃大腿往下一片青紫,无论是用手按还是用针刺都没有任何知觉。
苏页懊恼地说道:“昨天睡前给他擦洗时我便看到了,当时只觉得或许是冻的,却没想到这般严重。”
章老大夫眉头越皱越紧。
苏页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虞峰从马车里提了一笼炭,是他怕娃娃冷,新买的,此时悉数拿到老大夫屋内,取了些倒入盆中,用引火燃了起来,剩下的便放在了墙角。
章老大夫正全神贯注地检查着娃娃的情况,并非注意。
倒是虞峰主动问道:“老先生,娃娃这腿可能治?”
章老大夫摇了摇头,叹道:“若用针灸之法,或许还有一二分的希望,只是”
“只是什么?”
章老大夫垂下眼眸,语气中带着难言的萧瑟,“只是这世上习得此术的寥寥无几,无一不是世家贵族的坐上宾,即便你们找上门去,对方也不一定会接诊。”
苏页观察着老大夫的神色,肯定地说道:“既然老先生提到针灸,必是会的。”
章老大夫讶异地看向苏页,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双儿竟是如此敏锐。
他顿了一下,应道:“不瞒你说,老夫曾经的确用它救过许多人,只是,如今却是不能了。”
“为何?”
“老夫在祖师爷跟前发过誓,此生再也不会碰那物。”章老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声音仿佛苍老了三分。
虞峰有些急,无比诚恳地说道:“老先生,拜托您,这么小的娃娃,您不能——”
苏页突然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眼睛直直地看向章老大夫,一字一顿地说道:“请您教我,我来用!”
章老大夫的手明显一抖,难以置信般看向苏页,“你可知道,这并不好学?”
“我不需要全部学会,您只要从旁指导,告诉我如何行针c刺入哪几个穴位便好。”苏页坚定地说道。
章老大夫猛地拍了下床榻,一脸怒意,“你可知人命关天,岂是儿戏?”
苏页绷着一张脸,毫不示弱,“我只知道,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孩子丧送一生!”
两个大人剑拔弩张,小娃娃夹在中间,吓得缩起手脚。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小家伙猛地一翻身,滚到苏页身边,揪着他的衣袖急急地说道:“不c不气”
这是小娃娃除了“爹爹”之外,说的第二个词,他叫苏页不要生气。
苏页浑身的气势顿时收敛起来,万般心疼地把娃娃抱到怀里,细声安慰,“宝宝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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