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早就看到了南凉不可预估的未来,更意识到了商业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于是力挺保陆家。
当然,也不乏有那么几位坚持要陆家连坐,至于没吭声的,都是中立派。
赫连缙并没急着做决定,而是让保陆派和反对派的朝臣展开激烈的辩论。
辩论的结果,自然是保陆派的赢了,于是陆家幸免于连坐,不过陆幼萱是一定要处置的。
之后,有朝臣提出大赦天下。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似乎是历朝历代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当赫连缙把这事与皇后许菡说的时候,许菡皱着眉头,不同意,“妾身倒觉得,皇上与其大赦天下,不如从国库中拨些银两去各州府加固堤坝修建桥梁,以彰显皇族对于民生疾苦的重视,但大赦天下,依妾身看,就不必了吧,那监牢中的,都是作奸犯科的罪人,一旦让他们走出牢笼,便无异于放虎归山,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但对于百姓而言,是大患。”
赫连缙勾勾唇,“菡儿果然聪颖,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能大赦天下,至于赫连钰,见血就不必了,流放吧,能活到几时,全凭他的运气。”
几天后,一道圣旨下达,削去贤王亲王爵封号,贬为庶人,阖府上下包括王府长史等大官小吏在内,全部流放。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
赫连钰和陆幼萱的监牢相对,牢房是木桩子式的,并未封闭,陆幼萱能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的赫连钰。
逼宫当日,赫连钰的眼睛被药粉伤到,但是没失明几天就恢复了,不过那只手臂却是再也接不回来,听完流放圣旨以后,他便随意地坐在墙边,脸上情绪很平淡,似乎什么反应也没有。
“夫君。”陆幼萱看到赫连钰那样,止不住地红了眼眶。
“什么事?”赫连钰偏头,对上陆幼萱楚楚可怜的双眼,心下一动。
陆幼萱的目光落在他的断臂上,“疼不疼?”
赫连钰摇摇头,“不疼。”成王败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想过逼宫,就已经做好了承受失败的准备,他和赫连缙之间,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不是逼宫被赐死,等赫连缙登基,也一定会把他给清算了的,这些,赫连钰也早就想过了。
陆幼萱吸了吸鼻子,“咱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吧?”
赫连钰陷入了沉默,好久才说,“我大概,不会活着走出这里了。”
陆幼萱脸色大变,“你要做什么?”
赫连钰认真地看着她,“萱萱,只要没死,就一定要努力活着,陆家不会对你袖手旁观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陆修远就能救你脱离苦海。”
“夫君,你说什么胡话呢?”陆幼萱止不住地哭了起来,“我们是夫妻啊!我不会抛下你的。”
赫连钰冷脸,“什么夫妻,你不过是个妾而已,也配说是我妻?”
陆幼萱喉咙口堵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讲过,你讨厌失败,更讨厌你的女人看到你失败,我就算不是你妻,也是你的女人,我不仅看到你败了,还看到你此生最狼狈最窝囊的样子,你难道不想杀了我吗?”
赫连钰讥讽道,“杀你这种女人,只会脏了我的手。”
陆幼萱眼泪越来越多,伸手摸了摸小腹,她也不想的,可是不知道哪次的防范出了问题,竟然还是怀上了。
“这里面,是你的孩子。”她哭着说,“倘若亲爹不在了,那么他也没有出生的必要,你曾经问我愿不愿意陪着你一起死,我现在回答你,我愿意。”
看到陆幼萱面上那层死灰之色,赫连钰一下子慌乱起来,仅剩的那只手攀着木柱站起来,“萱萱,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说什么?”陆幼萱泪眼朦胧,“你不就是想撇下我一个人不管吗?你问过我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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