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海一愣,悻悻道:“这好,好,我不想听你狡辩,今天我要给永昌兄报仇,为野狼谷死难的弟兄们报仇,用你的心肝祭灵,你有何话说?”|
丁家瑞冷冷一笑:“我并不怕死,只可惜我死得窝囊,死得太冤!你不辨是非,颠倒黑白,善恶不分,看来也算不上是什么英雄好汉!”
赵云海一惊,愕然道:“什么,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家瑞冷冷一笑:“我作为军人,血染黄沙,马革裹尸,那是死得其所!我为抗日殉国,战死沙场,死而无憾。可你在我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时救我上山,又以一己之私把我残忍地杀害,让我死得不明不白,你不觉很冤吗?我手无寸铁,无力反抗,只能束手待毙,岂不是死得太窝囊?而对你来说,这种举动绝不能算是英雄好汉的所作所为!”
赵云海浑身一凛:“这”
丁家瑞哈哈大笑,慨然说:“你杀吧,我梅小瑞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堂堂的中人,就不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汉!”
丁家瑞话音刚落,两个刽子手一个端水猛喝一口含在嘴里,把一碗清水喷在丁家瑞的胸口上,另一个手握尖刀则拿布擦拭胸口的水渍,准备下刀。
丁家瑞无惧无畏,神色不变地闭上了眼睛。
“慢着!”突然,眼睛一直死死瞪着丁家瑞的赵云海从虎皮交椅上跳起,大声喊道:“快拿我的刀来!”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时分,炊烟袅袅,倦鸟归巢。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出现在东溪口村口,前面一辆马车上坐着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并在唇上留了一撇仁丹胡子的丁家琪,后一辆是拉货的马车,车上装着大大小小几只皮箱和其它一些行李。
马车进了村子,曲里拐弯地拉了一阵子,在丁家大院门前停下。
丁家琪下了马车,派头十足地走上台阶,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那对上了黑漆的门环。
一会儿,丁家的黑漆大门嘎然洞开
大山湾寨后一块空旷的坪地上,赵云海与丁家瑞各持一把大刀,虎视眈眈地相持,大小头领和山民们纷纷赶来观战,把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赵云海大声宣布:“弟兄们,你们听着,今天我和这小子比试武艺,他若是输了,我杀死他用他的心肝祭我大哥之灵!我要是被他杀死,你们立刻放他下山,谁也不许为难他!听见没有?”
众头领齐喊:“听见了,大哥必胜!”
赵云海哈哈大笑:“好!小子,来吧,今天我要你死得心服口服!”
丁家瑞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手握大刀,沉着摆好架势。
赵云海大喝一声,挥刀向丁家瑞砍去。
丁家瑞举刀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战成一团。
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丁家瑞的体力不支,渐渐地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赵云海却愈战愈勇,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丁家瑞终于抵挡不住,一个踉跄后退几步,一跤摔倒在地。
赵云海趁机扑上前去,把刀尖抵住丁家瑞的咽喉:“小子哎,你服了吗?”
倒在地上的丁家瑞一脸愤慨,怒视赵云海,沉默不语,束手待死。
众头领和喽罗们齐声高喊:“大哥,杀了他,杀了他!”
赵云海忽然收起大刀,哈哈大笑着扶起丁家瑞:“小子,你有种,起来,起来吧!”众头领惊疑不定地望着赵云海:“大哥,他输了,你为什么不杀他?”
“不,是我输了。”赵云海歉疚地笑笑:“他是身负重伤之人,创伤未愈,体力尚未恢复,空着肚子和我比试,我虽胜不武啊!若在平时,我可以断言,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丁家瑞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把大刀往地上一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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