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起来,那时候我看着离我愈发近的死亡屠夫终于下定决心迈开步伐,现在的我仍然感觉如果正面接下那么有魄力的一击,就算撑下来了,也不会有后续。我躲避着,它第一下的攻击很简单,抬高手臂,片刻的凝滞,让人的双脚牢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感觉,然后迅猛的就这样直直地正面砸下来。
好像在举起武器的那一刻就附带了恐吓的效果。
我是避开了,差点就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一心想要杀了它,显得癫狂的毫不犹豫地持剑捅了过去。
我只要它死!
谁都没有想到,甚至连我,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击会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命中,真实的质感。剑尖没有悬念地刺破皮肤,肌肉,将半个剑身嵌了进去。
我拼尽全力地按压握手。我只知道已经不能在深入进去了,没有想这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往后退着,我想要放声大笑出来,就是那种略带狰狞喜乐的表情——怎么样?!
我不会停下——一直到它哭着向我求饶,但即使这样,它也难逃一死。
我抽出腰间一直很锋利的黑色短剑,张大了眼眶看着它的动作。长剑已经深深地没入它的大腿,它弯着腰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愤怒的狂暴吼叫着。
在它的横砍来到前躲开,我直接放弃了那把长武器,我手持着黑色的短剑,马上准备重新凑到他的身前,那把死亡屠夫却在它的手里胡乱挥舞一通,一边牵扯着大腿的伤,长剑依旧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它好像已经完全狂暴化了,看过去不厚的皮肤下都是滚热的血液。
我也依旧难以保持冷静,仿佛有什么在催促我上前——不甘示弱。
我在它控制武器惯性的时候冲到了它的怀里,短剑很顺利地捅进了它的胸口,它则整个身体都凝滞了下来。
我啊
先是涎水从他的嘴里流到了我的面颊,然后一股血液猛地从它的口里喷了出来。
我被它压倒在了地上,猝不及防地被它压倒了,我在它的肩膀上看着上空的亮光,真是美丽的样子啊,就想......星星一样。
虚弱感。
我想要站起来,可是又觉得好懒、好懒,好像是因为没有力气了。
可以休息一会在起来吧,即使被这个庞然大物压着我也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
我的脑袋骤地疯狂撕裂起来,好疼、阵痛、好疼!我也才反应过来西蒙一直呼唤着我,喊我的名字。
可能是因为这种痛楚,他的声音忽大忽小的。
好疼!好疼!比感冒了,还坚持去跑步时候要疼多了,比那种每走一步就会传来的疼痛要剧烈多了。
好困?
为什么啊,明明都这么痛了——我的意识在消失吗?
死、啊
那就——不要——这样吧——不要——我
不想要死掉啊——绝对不要——吧?
可是真的好、困啊、
反正大家都得救了吧——自己也、死掉算了。
好困啊——
眼前开始被黑暗侵占、绝大多数,西蒙的声音还能听见啊,他还在叫我啊,他、要说什么?
就这样吧、只是我不想、死啊、我想要回家、哪个家都行、躺在床上睡着、
有熟悉的人——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或者可爱的弟弟——嘛,这些好像,原来我也不是很想要这种东西啊——我真是烂透了
自己、已经什么都不配啊,做出了那种事情
嗤,不过如此罢了。这般高傲。
那、这一次!
“啊!”我咬紧牙齿,推开它,凉凉的风,顿时清爽了许多,对啊,它还残留着体温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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