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到门口的间隙,那黄发老者又嚷嚷起来。
“不行不行,这棋俺不这样走了!”
原来那黄发老者自以为下了一步好棋,却不料那儒衫老者笑吟吟随手一子,便让他抓耳挠腮,怎么也找不到破解之法。
“哎呀!”
黄发老者正急着悔棋,眼角余光瞥见吴明正好奇看来,顿时面露讪讪,微蓝的眼珠骨碌碌一转,佯怒道,“俺说今儿个运气怎这般差,原来是让这小子给搅了,老学究,这盘儿不算,不算啊!”
哗啦!
趁着儒衫老者看向吴明之时,黄发老者大手一拨拉,棋盘登时狼藉一片,似乎又有些急了,用力不稳,竟是将几个明显材质不凡棋子扫成了齑粉。
儒衫老者对黄发老者悔棋之举,丝毫不以为意,却对棋子心疼的不行,登时笑骂道:“好你个老山头,赖棋就赖棋,老夫岂会与你这山野村夫一般见识,何故毁我棋珍?”
“啊?”
黄发老者越发尴尬,手掌下意识一顿,噗噗连响,又将不知几个棋子按成了渣。
“你你”
儒衫老者哭笑不得,羽扇连晃,让前者尴尬的挠了挠鸡窝似的乱发,竟是掉下几个黑黝黝,拇指大小的跳蚤。
那跳蚤肚皮呈红黄双色,眼珠子更是红的发亮,落地之后,散发出惊人气息,竟是比那彩鸡都要强横多倍。
看到吴明之后,双眼放光,不见如何动作,浑身血芒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吴明耳畔。
“不好!”
吴明浑身冰凉,好似被一头恐怖无比的凶物盯上,径直毫无还手之力。
咕呖!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似鸡鸣,又似凤啼的叫声响起,紧接着便听得一声透着惶急的细碎尖叫。
一切,瞬间戛然而止。
吴明只觉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大起,僵着脖子转头看去,只见那彩鸡正大快朵颐,欢鸣不已,扑腾着翅膀,挥出五色流光,罩住一团团血芒,吃的不亦乐乎。
那跳蚤似的凶虫,气息极为不凡,而且体积微小,速度惊人,竟是如遇天敌般,被气息明显弱了不止一筹的彩鸡当成食物。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就这么一瞬,吴明惊觉后背一阵发凉,竟是冷汗浸透了衣衫。
死里逃生,实力尽复的喜悦,顿时消散一空,甚至还有点欲哭无泪。
若非正在看戏的两个无良老头,正笑吟吟看着这边,恐怕真会哭出来!
“晚辈吴子明,拜见两位前辈!”
吴明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几近谦卑的躬身行礼。
“言不符实!”
“表里不一!”
二老一前一后给出评价,却无不道出吴明内心想法。
吴明登时讪讪,尴尬不已。
他脸皮再厚,也搁不住被当面揭穿。
“两位前辈谬赞!”
吴明不敢发怒,只得硬着头皮应承。
“脸皮够厚,恬不知耻!”
黄发老者咧嘴大笑,露出满口黄橙橙糙牙,满是皱纹的黑脸上却毫无怒色,更多的是挪揄,手底下也不慢,早已将棋盘上的棋子尽皆扫开。
“你呀,毁我棋珍”
儒衫老者明知对方耍无赖,心疼的依旧是自己的棋子。
“哼哼,什么狗屁棋珍,还不如我家小子阿的屎块结实,你要缺棋子,俺家粪篓子借你,茅坑那儿多的是,自己捡去!”
黄发老者兀自不觉行为有多么不雅,满嘴污言秽语,更是让儒衫老者大摇其头。
“好好的雅物,从你口中说来真真是”
黄发老者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学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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