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房里打灯笼嘛。
“说情倒是可以,不过估计没用,况大人的情况你知道,当朝新贵,年轻气盛,而且人家后台硬,把天捅个窟窿都有人替他兜着,我的话也未必有用。”
刘守有老神在在说道,心里暗自高兴:孙子们,你们也就欺负欺负我的能耐,现在也有人欺负你们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有本事你们去呀。
来人也知道刘守有所说不差,上次况且把一条街武装抢占了,许多人暗自恨的磨牙,不过也没动手,以为况且惹了这么大的祸,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料想皇上随后发布一道圣旨,把一条街赐给第六卫了,赐给第六卫不就是给况且本人的吗?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赐给锦衣第六卫的说法不过是遮羞布,这么宠着他究竟是几个意思。
刘守有写了张条子,言辞恳切之至,说跟罗西交情如何如何深厚,又说罗西此人人品如何高尚云云,简直把罗西夸得跟圣人似的,又说不知罗西如何得罪了况大人,还望况大人看在彼此同僚的份上,高抬贵手,把罗西放了。
这条子让来人看了都觉得脸红,这还是罗西罗鬼子吗,简直可以称作罗圣人了。
刘守有又派了手下一个况且熟悉的指挥使跟着来人去了罗西的落脚点,护卫们跟这位指挥使也都认识,听说他的来意后就把条子接过来送到里面,却不肯让这位指挥使进去。
这位指挥使也是心中有气,却不敢表现出来,连他的大人都不敢得罪况且,他当然更不敢,对这番冷遇只好忍受了。
不久,送条子的护卫出来,对这位指挥使只说了一句大人知道了,随后就没了下文。
这位指挥使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大人的情面在这里根本不顶用,他以为况且怎么也会把他请进去,然后说明一番自己动手的缘由,无论是否放人也会给出能说服人的理由,没想到一句“知道了”就要把他打发走。
他心里苦笑,却也不是很在乎,他只是来送条子的,条子送到差事就完了,况且放不放人跟他屁关系没有,他心里也巴不得况且狠狠收拾收拾这帮孙子,居然敢在镇抚使大人那里拍桌子,也是真不把锦衣卫当成衙门了。
“大人,这”他回头对着那位大人物也是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来人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刘守有这口钟没能敲响,还得继续找其他人。
“兄弟,你们在这里究竟什么公干啊?”指挥使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只管在外面警戒保护大人的安全,别的都不知道。”一个总旗态度很好地答道。
“况大人带你们出来没说是什么差事?”指挥使又试探问道。
“大人如果想知道就进去问我们大人吧。”总旗淡然道。
指挥使心里一跳,去问况且那不是找不自在吗。他心里明白,这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漩涡,暗藏杀机,躲还来不及呢,打死也不能粘上去。
这位指挥使想明白了这点后,告辞离开,回去向刘守有复命。
“况大人连面都没见你?”刘守有听完后也是啼笑皆非,他倒不是埋怨况且狂傲,这家伙本来也是如此,他只是想不到况且究竟想干什么。
罗西所在的组织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刘守有认为这就是一堆人拿着成祖的遗诏当令箭,建立这么个组织到处捞取好处,朝廷对此本来不是很赞成,只是看在老祖宗的遗诏分上,也就听之任之了。况且对罗西下手,难道是皇上想取缔这个组织的信号?
按说皇上真有此意,也应该把差使交给他,毕竟况且的第六卫是为沿海的特殊任务建立的,不应该在这节骨眼上管这档子事情?
不过他很庆幸这差使没落到自己头上,不然还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他根本得罪不起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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