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办法说服皇上和内阁,或许还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当下确定后,所有人都走出会议厅,回去各自发信去了。
“这些混蛋,给脸不要脸,你当时就该把圣旨盖在他们眼睛上,让他们好好看看圣旨是怎么写的。”
回到况且的书房后,周鼎成气得破口大骂,把头巾摘下来摔在椅子上。
“各部门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不在京城跟我会合,而是直接来到这里,就是想先造成既成事实,那样我也拿他们没办法了。天高皇帝远,他们人多势众,想就此任意摆布我,门都没有!”
况且也有些后怕,多亏在这里跟这些人直接摊牌了,不然到了塞外,给皇上上书就难了,恐怕真的难以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他们都想什么呢?最后的批准权可是在你手上,不管他们怎么谈,你最后不同意他们也是白费劲儿。”周鼎成不解道。
“我也想不太明白,估计就是各部门之间的利益争夺吧。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批准权,当然也有办法最后让我不得不同意。”况且想了想道。
“那你真要给皇上上折子?”周鼎成问道。
“当然,这可是奏他们一本的绝好机会。”
他坐在桌前,揉着眉心,脑子里也是疑云密布。
礼部可是张居正的部门,按说礼部的官员不应该跟自己作对,就算是奉命,也该是张居正的命令吧,缘何礼部的人也跟其他部门的人口吻相同?
他接到的指令也是来自张居正,具体条款都有哪些,怎么谈,也都是张居正一条条跟他详细解说的,可是同样来自张居正的指令怎么会出现偌大的偏差?
礼部尚且如此,就别提其他的部门了。现在也就是都察院的两个都御史采取左右逢源的态度,可是况且根本不知道他们负有什么秘密使命?
此行他们当然会全程监督谈判过程,但却不得参与具体的谈判,那他们此刻提出异议,到底想干什么呢?
这次朝廷安排的谈判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一出闹剧,以前朝廷跟鞑靼谈判,他听戚继光说过一些,完全没有这样闹腾。当然那几次六部等机构都没有参加,只是派出几个官员带着一些将领跟鞑靼谈。
他先给皇上写了奏折,然后又给张居正发信,询问此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到底是谁授意这些谈判成员对他进行掣肘。
他写好信好,密封上交给纪昌马上发走,用兵部设置的传送急件发送,路上信使换马不换人,一天多就能到达京城。
这还是跟蒙古人学的,据说成吉思汗时代,优秀的蒙古骑手能够一口气骑马跑上一万里,中途不能吃肉食,只能喝奶,在各个驿站换马不换人,直到终点,当然最后到达后,人也基本瘦的脱相了,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他又来到张鲸的住处,找到正跟小侄子发脾气的张鲸。
他把这件事说完后,张鲸就恨恨道:“这帮孙子明显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朝廷事务,他们这是故意跟你作对。”
况且虚心问道:“那我的理解没错吧?此次谈判应该是我来谈,其他人作为我的副手,他们是辅佐我,而不是取代我?”
“当然,这就是万岁爷的意思。”张鲸非常确定道。
“老大人,您这话的确是皇上的意思,不是假传圣旨?”
“你说什么呢,我有几颗脑袋敢假传圣旨?这可是万岁爷和两位老大人商量好的,我在旁边亲耳所闻。”张鲸道。
最近几天,张鲸看在况且手握节杖的份儿,也不骂他小兔崽子了。
“那么,那些人想主持各自部门的谈判,究竟有什么甜头啊?”况且不解。
他能约摸出一些,但无法猜到全部的详情。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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