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情收多了也是债,谁知道这混蛋以后会给自己出什么难题?张鲸替况且擦屁股已经擦得提心吊胆了。
他可是知道,况且等闲不作祸,作起来都是要命的东东。
况且出去后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礼部官员的住所。
礼部此次派来两位司官,况且在住处却只看到一个人,此人不到四十岁,姓黄名锦堂,另一个叫叶鸿凯的人则没在住处。
见到钦差大人到来,黄锦堂丝毫不奇怪,好像早就料到这次拜访,他命仆人奉上茶来,然后在况且的下首处坐下。
“黄大人,您知道我跟张大人的关系吧?”况且拿瓷杯盖儿拨弄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当然知道,您原来是尚书大人的幕僚,也算是尚书大人的门生弟子。”黄锦堂笑道。
况且虽然在张居正府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幕僚,却跟礼部官员很少有来往,所以跟这两个官员都不是很熟。
但不管熟不熟,这两个人总归是张居正的属下,应该不会跟自己唱反调。
“在下出京前,既接到了皇上的旨意,也同样奉有张大人的指令,在下此次要跟鞑靼谈判的基调就是张大人定下的。所以我不明白,张大人怎么会另外给你一份指令?”况且只是拨弄着茶叶,并不想喝。
黄锦堂笑道:“钦差大人,您也知道我是奉有指令的,那就不必难为下官了。您若是有什么疑问,尽可发信问尚书大人就是。”
况且点头道:“黄大人所言极是,在下已经这样做了。不过我还是想先从黄大人这里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另外叶大人在哪里?”
黄锦堂一笑,告诉他叶鸿凯被山西按察使请去吃酒了,他们两人是同年进士,因为有按察使的衙役跟随,也就没请人保护。
“另外,关于指令的事我也不知道缘故,只能是由尚书大人给您解释。”黄锦堂补充道。
“这么说,黄大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况且冷笑道。
黄锦堂拱手苦笑道:“钦差大人,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真的不能说。”
况且笑道:“好吧,不知道黄大人会放羊吗?”
“放羊?钦差大人什么意思?”黄锦堂懵圈了,以为况且开什么玩笑。
“苏武牧羊的故事黄大人不是不知道吧?”况且笑道。
“知道,不过……不是,钦差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黄锦堂猛地醒悟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意思就是大人想的那个意思,这次如果大家不能精诚合作,万一谈判出了纰漏,咱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去放羊,只不过高大人、张大人是否愿意做第二个霍光,把咱们赎回来就难说了?”况且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怎么会呢?不是,钦差大人,您别走啊?”黄锦堂急了。
“黄大人还有什么说的吗,反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倒霉大家一起来。我大不了陪着诸位大人放羊就是了,我还年轻,还有回来的希望。”况且很开朗地笑道。
“别,钦差大人请留步。您是说这次谈判会有风险?”
“深入虎穴,能一点风险没有?黄大人不会这么天真吧?”
“可是,对方不是派了那个小王爷来当人质吗?有了他,咱们的安全不应该有问题啊?”
“的确,如果朝廷能始终把那个小王爷握在手里的话,咱们也许没问题,但是……”况且不说话了。
“但是什么?他还能飞出朝廷的手掌心不成?”黄锦堂不信,觉得况且是在吓唬人。
“这事看上去的确不可能,不过黄大人知道另外一回事吧,我们锦衣卫在京城里围捕几个潜入京城的白莲教的重要人物,结果很长时间过去了,却连人家的人影都没见着。”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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