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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跟在哥哥的后边进了庄子。
佃户们重新将陈庄头围拢,情绪高涨,争先恐后道:“先到我的田里去做开垦。”
宣飞看着这人群,目光幽深若有所思,他没有进庄院里,而是一个人踱步往田地里走去。
苍茫的大地上还没有任何的作物,却已经露出了它本来的颜色,他记得上次到这附近来查看,天地间还都是一片白茫。
宣飞弯身捧起一片黑土,又将它们扬在远处空中。此时他不禁想起离京时那位九五之尊对他说过的话:只有这片土地,才是我们繁衍生息的根本,也是国之根本。
思量间,已经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宣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要凉快一些。”能够近他身的人几乎没有,除非他有意为之。
天热吗?华琛扯了扯唇角,“一会儿佃户们就要开始耕地了,恐怕要扬起尘土弄脏了你的衣服,宣大哥还是去庄院里歇息片刻,喝杯热茶吧?”说完,他又看了看几乎和大地同一个颜色的玄色衣袍,再次扯了扯唇角。
宣飞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四少爷!”身后有人呼喊。
华琛回过头去,看到陈庄头已经带着佃户将那深耕机拉了过来
华锦喝了两盏茶,便让白桃帮她重新穿了披风,“我们也去田地里看看,另外吩咐厨房多煮些热茶一会儿送过去。”
嫣然应声是去了厨房,之桃则找了帷帽出来,“五姑娘,外头尘土飞扬的,还是将帷帽也戴上吧。”
华锦颔首穿戴好,主仆一行人步行到了田间。
初春乍暖还寒,可田地里却是热火朝天。
几个佃户赶着两头牛正拉着哥哥发明的深耕机在开垦。
更多的佃户看着深耕机在土地上翻出一道道沟壑来,脸上是多年不见的喜气洋洋。
田边一溜儿杨树栽得整整齐齐,有风吹过枝条拂动,虽然还没有枝繁叶茂却也有了几分生机盎然。
“四少爷,这深耕机真是好用的很嘞!这下子我们可要省下大力了!”田间不时传来赞美之声。
华琛站在树边惦着脚尖往田地里看,脸上如春风拂面而过。
树下另一人却站得笔挺如松,认枝条摆动他岿然不动,表情深邃难测。
原来某些人走到哪里都是不和谐的因素呢。
华锦带着丫鬟往树下走去。
“哥哥。”她迈步迎过去,刚到半程突然发现一个小孩子爬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树,衣服被刮在树枝上身子摇摇欲坠。正是华锦抓了豆子给他的那个小男孩。
华锦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树枝有些心惊,她摘掉帷帽对着树上小孩喊了一声,“小心!”并快步向树下走去。
只是话音刚落,那树枝就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和小孩子恐惧的尖叫声。
心急如焚中,一道玄色的身影已经转身跑向那身体已经失重坠落下来的小小身躯。
华锦甚至看不清他是怎样迈的步子,先迈的是左边那只大长腿还是右边那只大长腿。
总之,风驰电掣间,小男孩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宣飞的怀抱中,肉嘟嘟的小脸定格在咧嘴哭的那一瞬间。
华锦的脚步也定住,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就在她以为那小男孩势必要哇的一声哭出来的时候,她却看到宣飞伸出修长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小男孩肉嘟嘟的小脸蛋。
而那裂开嘴正打算哭的小男孩,定了定神用漆黑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望向宣飞,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人还真是男女老幼通杀啊!
灿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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