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丽感觉不到地面有半点的生气,一切都显得那么死气沉沉,郝佳丽等不来弟弟,病痛折磨得郝佳丽也没有了一丝睡意,不知不觉郝佳丽想起大人们说过礼堂后面是一块坟山来了。
郝佳丽虽没见过死人,也不相信什么鬼魂之类的,但一个人单独关在这里也真的胆寒了。
郝佳丽从小到大晚上从来没离开过母亲睡觉,陈凤在家里用四条大板凳一些长条的木板架了两个床,床垫是陈凤能出工的时候从生产队分的稻草编的,郝佳丽见过母亲把一根杉树锯两节跟人的腰一样高的树桩子,然后用一块木板固定两个树桩子在木板两头,又在木板上钉一排钉子,再在每根钉子上绑上一根麻绳,最后就把稻草分成一小撮交叉卡在这些钉子与钉子的空隙里,每卡一撮就用麻绳绑一次,卡到最后绑到最后,一张稻草做材料的床垫就编成了。
而别看稻草是廉价的,可睡起来又暖和又柔软还防潮防腐,睡了不腰痛什么的,郝佳丽前年跟母亲弟弟三个人挤着这个稻草垫子一起睡一个冬天连下雪天都没感觉到寒冷。
但自从去年母亲的腿得了这个疼疾,郝佳丽与弟弟老是晚上睡觉睡着了以后踢痛了母亲的腿,后来郝佳丽与弟弟就跟母亲分床睡了,郝佳丽跟弟弟郝佳明两个人睡一张床,两个人的床并排母亲的床尾,可以说郝佳丽从来都没离开过母亲跟弟弟的身边。
这一下生产队把自己关在礼堂关在这个全生产队人人都害怕禁忌的地方,郝佳丽也不例外胡思乱想害怕着。
这一害怕郝佳丽连眼睛也不敢往礼堂的窗户外看了,郝佳丽觉得好像窗外真的就有大人们所说的鬼在站着或者在来回走动着。
加上郝佳丽发烧身体跟正常的时候有大的出入,让郝佳丽更是觉得身边到处都不对劲,郝佳丽真的就害怕起来,然后就开始闭着眼睛不敢看窗外,也不想着郝佳明什么时候会来。
可郝佳丽一点也不瞌睡,没睡着要这样闭着眼睛郝佳丽的眼皮闭久了又累,又酸。
于是,没办法郝佳丽又不得不睁开眼。
但一睁开眼,郝佳丽就又看到了窗外黑咕隆咚的天空了,还有听到窗格子的破了的糊窗的白纸被寒风吹得一阵一阵沙沙响,就像是人在说话的声音,郝佳丽吓得赶快用背对着窗外面对着墙壁这样的一坐姿。
这姿势让郝佳丽的害怕减了一点,但这姿势却另郝佳丽不能将有气无力的身子借靠墙壁来支撑着,郝佳丽只好将前额顶住冰凉的砖墙支撑自己的身子。
撑了一会儿,这种办法依旧不行,郝佳丽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且前额在硬硬的砖块上撑久了皮肤发麻隐隐作疼,后颈也酸胀。
郝佳丽都不知怎么才能平静自己心中的害怕了,疲倦的身子在稻草床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折腾了很久,值到郝佳丽感到自己真的身体与精神绷紧得受不了了,才身子一软往稻草床上就地一趟,面对墙壁哪也不看,就看礼堂的红砖墙睡下了。
郝佳丽这一睡下,马上就不害怕了。
接下来,郝佳丽就拼尽力气抵挡高烧对身体的煎熬。
因为高烧,郝佳丽还感觉到自己手背的伤口周围像是母亲腿还没坏之前,每年年底母亲做的年货中下油锅煎的水豆腐,薯条,面皮,米粑子一样肿胀了。
还有,郝佳丽的手背被农妇磨掉皮的地方也露着鲜红的肉,没磨掉皮的地方挨近伤口的皮已肿得高高的。
根据郝佳丽剁猪草剁伤手伤口发炎的记忆,伤口肿了以后接下来就是恶化,溃烂了。
郝佳丽不知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如果被这些人关的时间长,又没钱给贵叔,贵叔不给创伤药的话,郝佳丽担心自己这双手就这么恶化溃烂下去,然后就是要么越烂越严重最后废了这双手,要么没有药烂得不想再烂了会留下痊愈的疤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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