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愿赠一字。”
明年啊?我连今年都不知能否安然度过
乔瑾叹了口气,心暖且酸,歉意道:“请恕小女子暂且无法承诺去与不去,但您今日的善举,真叫人永生难忘。”说完,她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等候的轿子,关切催促:“快日中了,晒得很,老伯请上轿吧。”
方东海一动不动,面露迟疑和担忧。
乔瑾见了,更觉对方友善,脆生生说:“长庆街方宅!小女子记住啦,有缘会再见的。”
“没错。”方东海登时释然,“那,就此别过。”
“您慢走。”
乔瑾最后福了福,目送两鬓灰白的儒雅老人上轿离去。
与此同时,对面的谢正钦主仆观察已久。
“真是小乔!”张诚目瞪口呆,迷茫问:“她c她居然认识方老大人?”
谢正钦百思不得其解,补充道:“而且相谈甚欢,看着关系很不错。”
“究竟怎么回事?小人都糊涂了。”
谢正钦同样困惑,他握紧缰绳,安抚拍了拍马脖子,惊疑不定地遥望乔瑾,很快的,远处又出现几个熟面孔:
“小乔!”
杨莲气呼呼,大踏步边走近边骂:“我叫你留在布庄等候,你却溜出来闲逛!野够了没有?还回不回府了?”
乔瑾小跑迎上前,连声道歉:“对不住,真是对不住,我原以为姐姐没这么快返回,才出来透了透气的。”
“小蹄子,就知道贪玩儿!”杨莲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过去,瞟了几眼,嗤笑问:“哟?竟是买了本书?《临州志》,你看得懂么?”
乔瑾略显吃力地提着两包东西,早有准备,虚心表示:“听说姐姐是极通文墨的,我也想认识几个字,就随便挑了本书,还望多多赐教。”
“你想得未免太容易了。”杨莲被捧得飘了飘,懒洋洋说:“我从不轻易教人,得看你懂不懂事。”
乔瑾笑眯眯许诺:“今后我干活一定不偷懒!”
丁贵扛着采买的各色颜料,抬袖抹汗,打趣道:“杨姑娘是公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厉害着呢。”
“呸,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嚼舌根!”杨莲难掩娇羞,催促道:“快走快走,晒得热死了。”
眺望自家三个下人走远后,谢正钦一拉缰绳,低声吩咐:“走,回去再说。”
秋月战战兢兢,奉上热茶道:“请用茶。”
谢正钦接过,喝茶时微微仰脖,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夏衫薄,尽显其宽肩长腿和结实胸膛,举手投足雍容雅致,鼻若悬胆,目若朗星,翩翩俊公子令人移不开眼。
共处一室,秋月忍不住胡思乱想,芳心犹如小鹿乱撞,羞红了脸。她思索半晌,禀道:“公子,夫人今早打发人补送了一些端阳节物品,可诚哥和莲姐姐都不在,您可要过目?”
夫人?
谢正钦神色不改,沉声道:“你找陈嬷嬷,她会处理。”
“是。”秋月很清楚该找谁,只是没话找话而已。
谢正钦歇匀了气息,便朝书房走,打算趁着空闲写几篇义理之赋。
“您去哪儿?”秋月亦步亦趋。
“我去书房,不必跟着伺候。”
“哦。”死对头杨莲告假奔丧去了,秋月本想趁机表现表现,岂料对方眼里只有书!她失望极了,咬唇目送谢正钦远去。
此刻,乔瑾仍处于闹市。
金钗记,专售各式发钗,掌柜姓金,此店开业百年,已传至第四代。近年来,因临城多了几间同行,实力中等的金钗记大受影响,生意渐渐淡了,靠老顾客勉强维持着,现任金掌柜十分焦急,竭力试图扭转局面。
“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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