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盒,秋荷心里过了一遍数,如实道,“连夜赶制来得及,但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没那么多。”
夏姜芙沉吟,“叫管家找侯爷,侯爷有法子。”
顾越涵他们坐成一排,脸上敷着黑不啦叽的美白膏,话都不敢说,否则美白膏绷裂,吸收不足,皮肤黑白不均就难看了,他们不刻意追求俊美,但也不会刻意破坏,但听着夏姜芙的话,明显要顾泊远走偏门,结果怕不尽人意。
“娘,您想要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我出门给您”顾越涵张着嘴,含糊不清说了句,没说完就被夏姜芙打断,“别说话,这事我自有主张。”
只看夏姜芙凑到秋荷耳朵边说了两句,秋荷面露难色但也未拒绝,躬身退了出去。
一盏茶的工夫,管家从外边进来,说事情办妥了,顺便带了宴客的菜单,夏姜芙看了眼,眉开眼笑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儿子们,宴会上好好表现。”
看在儿媳的份上,端茶倒水算不得什么,待顾泊远抿了口,她目光愈发锃亮,“有什么好主意了?”
“古玩字画,金银玉器对普通伯爵侯府家小姐还行,国公府名声在望,府邸小姐岂是市侩之人,你将秋荷研究的美白膏,玉肤膏赠几盒过去,她就会收了。”顾泊远胸有成竹的点拨夏姜芙,“像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再大的权势于他们无非锦上添花,你遇着五小姐别两眼发绿,急不可耐,会被当成不怀好意之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夏姜芙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也是怕宁婉静被人抢了,还想和顾泊远商量几句,但看顾泊远意有所指的托着茶杯,她招来秋翠,“为侯爷奉茶,我去找二少爷他们说说话。”
不理会顾泊远瞪着的眼,神清气爽出了门。
顾泊远的法子一如既往肤浅,可有用就成,回想当年顾泊远对付她的那套法子,心里有了底。
温水煮青蛙,慢慢来,迟早能达到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顾越皎在刑部当值,皇上大肆彻查嫖娼赌博,意欲在南蛮来京之时肃正京城风气,顾越皎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影,倒是顾越涵他们整天悠闲度日,听管家说几兄弟把府里树上的鸟窝全掏了。
男孩活泼调皮无可厚非,夏姜芙没往心里去,穿过拱桥,沿着林荫小道寻去,在一处拱门外找到了人,几人汗流浃背,面色狼狈,衣襟上沾了许多泥。
不知情的以为他们又和人打架了。
顾越流抬着花盆底座,双腿抖瑟,极为艰难的往园里挪动,花盆摇摇欲坠,差点从他手里脱落,夏姜芙面色微变,忙将手里的绢子扔给下人,蹬蹬小跑上前帮着托住花盆。
顾越流抬头看是夏姜芙,咧着嘴笑了笑,这一笑,汗滴进眼睛,他不舒服的直眨眼,“娘,小心脏了您的手,我力气大着,这点难不倒我。”
声音粗噶得好似破了嗓子,难听至极。
夏姜芙摇头笑了笑,和他一起抬着花盆进园放下,顾越涵和顾越泽他们看夏姜芙来了,皆放下花盆,凑到夏姜芙跟前作揖,顾越涵朝走廊尽头望了望,“娘,您怎么过来了?”
当头最要紧的就是顾越皎的亲事,夏姜芙中意宁婉静他们听说了些,别的不提,宁婉静的颜当他们大嫂是服气的,还以为夏姜芙琢磨着顾越皎的亲事,没空呢。
“裴府什么时候送花过来的,我都忘记还有这茬了。”夏姜芙胸前的衣衫沾了泥,她轻轻拍了拍,谁知手上泥多,越拍越多,索性收了手,扫过弯腰驼背的顾越流,柔声道,“娘与你说过很多回了,你还在长身体,不能做干重活,否则以后长不高的。”
话落,拿过丫鬟手里的绢子,替顾越流擦拭额头的汗渍。
“还不是爹了,说我们出门要闯祸,让二哥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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