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
“衙门有事,估计要晚些。”顾泊远看她搁下佛珠,忙伸手搀扶她下地,言简意赅说起南园的趣事,今年有皇上和太后,南园空前的热闹,“回来时遇着宁国公府的老夫人,她问起您,改日得空了,下帖子请她过来坐坐。”
宁国公府老夫人和老夫人平辈,年轻时也是打过交道的,还算有些情分。
聊起宁国公府,老夫人浑浊的眼陡然发亮,朝外走了两步停下,认真看着顾泊远,“她问起我?好些年没见过了,这种热闹她素来不参加的,今年怎么有兴致了?”
人上了年纪就不爱凑热闹,只宫里举办宫宴偶尔会去瞧瞧,倒不是说她们端着架子,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有心避讳,她们活到现在,京城没有比她们辈分更高的了,有她们在,年轻人拘束放不开,在太后和皇后跟前,让二人多少不自在,最好的法子,安安静静在府里吃斋念佛,与世无争。
“这个孩儿也不知。”顾泊远诚实道。
老夫人想起什么,心头有了成算,眼角扫过夏姜芙衣衫,有意冷着她,继续和顾泊远聊宁国公府的事儿,和夏姜芙斗了这么些年,她看得出来,夏姜芙也就在顾泊远跟前老实些,她的儿子,大多时候不孝顺,但小事上还是顺着她的。
宁国公府家大业大,子孙成群,老国公的早些年就被纪氏打发出京,在京城的只两个嫡子,长子是太傅,教导过皇上,德高望重,次子任御史台御史,铁面无私,弹劾过许多贪官,说的话极有分量,若是能和这样的人家联姻,对侯府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有些话不能当着夏姜芙的面说,闹起来顾泊远肯定不帮她,故而,她朝夏姜芙摆手道,“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屋歇着吧,我与泊远说说话。”
样的人进门后才懂主持中馈。”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不动声色落在夏姜芙身上,爱保养,夏姜芙脸蛋光滑细嫩,穿着身鲜艳的桃红色衣衫,姿容艳艳,通身气派不够老练沉稳,半点主母仪态都没有,倒是和后院的妾室姨娘差不多。
自恃美貌,恃宠而骄,谁都不放在眼里。
儿媳不称自己心意,但孙媳妇,无论如何皆要按着自己的心意来,拉进自己阵营。
这般想着,她又道,“你从南园回来,可遇着合适的人选了?”
夏姜芙摇摇头,但看老夫人心焦得蹙起了眉头,她微笑道,“老夫人不用劳神,皎皎的亲事我想好了,过几天办个赏花宴,邀请各府小姐赏花,谁合眼缘就选谁。”
她盘腿坐在老夫人对面,双手搭在褐红色矮桌上,百无聊赖将目光移向别处,便见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面生的丫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老夫人哪儿来的丫鬟,水灵得很。”
老夫人心里盘算着长孙的亲事,被她打岔,侧目瞅了眼丫鬟,呼吸一滞,倏然笑道,“威保家的闺女,早年替我打理嫁妆铺子,前些日子我不舒服,就来我身边伺候了,玲珑,给夫人见礼。”
玲珑小步挪到正中,毕恭毕敬给夏姜芙施礼,声音如黄莺似的动听,“奴婢见过夫人。”
夏姜芙爱美,对长得好看的人也格外亲睐,称赞道,“这么好看的人,我是你,早叫到身边来了。”说话间,褪下手腕上的镯子给玲珑,“老夫人上了年纪,许多事得靠你们当下人的服侍,拿着吧。”
玲珑受宠若惊,双手局促的交叠在胸前,柔声道,“镯子太过贵重,奴婢受之有愧,老夫人和善,待奴婢宽厚,伺候她是奴婢的本分。”
“嘴巴真甜,拿着玩玩,我也是看你生得好看,惺惺相惜罢了,换作嬷嬷她们,我可舍不得。”夏姜芙将镯子搁在桌上,盘腿久了,小腿隐隐发麻,她索性伸直腿,面朝外坐着,吩咐秋翠抱个靠枕垫在背后,享受的吃起了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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