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也不是说剪断就剪断,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
而且,即便拥有一定的专业知识,风险还是不小。
有一次,林冲大叔在‘开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触电了,结果,他的胸口被电了一个大窟窿,伤好之后,成了一个很大的伤疤,看上去触目惊心。
林冲大叔跟我很投缘,熟悉了之后,他喜欢在菜市场买些油爆花生米、买些卤菜、买些排骨之类的,然后叫我到他租房去喝酒。
在特区混迹的那些年,我去过很多次林冲大叔的租房里,他的租房很小,很旧,是很多年前遗留下来的青砖瓦房。
林冲大叔的租房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住,但却收拾得很干净,很整洁,被子叠得就像四四方方的豆腐。
自然,这是他年青的时候、在部队里面养成的习惯。
2005年春节过后,我离开了特区,去广州混迹了。
在广州混迹几年之后,一天,我忽然心血来潮,跑到特区去怀旧。
特区的变化很大,但绳岗桥还是老样子,桥还是那座桥,桥的旁边,还是那群又矮又低的青砖瓦房。
但是,居住在青砖瓦房里面的人,却换了很多新面孔。
我径直往林冲大叔租的地方走去。
不过,当我准备去敲门的时候,两副新鲜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一对来自农村的老夫妻,可能是建筑工地上的,也许是做清洁的。也就是说,不一定非得是干‘顺手牵羊’工作的。
这对老夫妻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我说。
我去问房东,以前住在这间房子里的那个林冲大叔哪去了?
“早搬走了。”房东冷冷看着我。
“搬哪里去了?”
“不知道。”房东不耐烦的道。
“哦,谢谢!”我说。
然后,迈脚离去。
走了十几步后,我感觉心里很失落,就好像丢了个什么东西似的。
在一家简陋的小店买了一瓶王老吉之后,我在贫民区的小巷子里面转悠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转着转着,我终于看见了几副熟悉的面孔。
“哟,老板,好久不见了,你这几年在哪里发财?”
问我的叫阿兵,比我大三岁,也是老乡,他长得又高又帅,但穿得很朴素,在男女关系方面很老实,以前,我跟他还有林冲大叔经常在一起打字牌。
“发什么财啊,混饭吃。”我说。
“呵呵,你又来忽悠我了。”
“没有没有。”
扯了几句后,我问;“对了,阿兵,林冲大叔现在哪里去了?”
“他——就在那里。”阿兵指着桥下。
“???”我脑袋顿时冒出一片黑线。
“他在桥底下住了已经有差不多一年多了。”
“林冲大叔怎么会住桥底下?”我睁大眼睛。
因为,在这座城市中,住在桥底下的人,都是最悲惨的,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
问题是,以林冲大叔的身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我觉得匪夷所思。
“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了,不住那里住哪里。”阿兵说。
“怎么会这样,林冲大叔开工不是很厉害吗?”
“是很厉害,可是,后来得了一场大病,开不了工了,现在,就出去捡一捡矿泉水瓶子或者废纸之类的维持生活。”阿兵说。
然后,他带我往桥底下走去。
“怎么会这样呢?”我实在不敢相信。
“当初我也不相信,后来我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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