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吗?”南宫城问。
若说林微尘刚才还没完全记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看到手腕上的纱布,也该完全清醒了。
林微尘缓缓把手放下去,看着南宫城:“是你救了我?”
“啊。”见林微尘没事了,南宫城松了口气。把林微尘的手放回被子里,他端过鸡汤,一勺一勺喂着,“冷了一会儿了,不烫。”
林微尘喝着鸡汤,问:“那天吓坏你了吧。”
“你没事就好。”南宫城轻描淡写道,其实是他不敢再回忆那天。
当时他目送林微尘上楼,刚准备走的时候看到对方拉了所有的窗帘,以为林微尘是想要睡觉,于是没有多想。但回去的路上却越发心神不宁惴惴不安起来,想起林微尘一整天说过许多反常的话。
那些话根本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琢磨,只要稍微往深处想一点点,就能听出里面包含的绝望。
他突然有个可怕的推测,也许对方会做出什么傻事,毕竟最近几次见面那个人的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
迅速调转车头原路返回,跑上楼后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测,于是一脚踹开门。房间太小,他没怎么费力气就在洗手间找到了林微尘,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躺在血池中的那个人,他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
不是流连花丛纨绔世间的那种浅浅的喜欢,而是宁愿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宁愿代他痛代他难过,代他去死的深深的爱。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林微尘的,最开始他明明只是出于好奇,看到张经理桌上的简历,感觉这个人明明身世坎坷却又有着比其他人都要丰富的经历,从孤儿院备受欺凌的孤儿到季氏副总又高中语文老师很有趣不是么?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开始忍不住关注更多,了解更多,不仅仅是要了解林微尘的身世,还想了解他的心。
“林微尘!”他失声大喊着林微尘的名字,甚至来不及探一下对方还有没有呼吸,一把抓住他左手腕的近心端死死握住,扯过旁边的白色毛巾紧紧扎在他手腕上止血。直到把人送进手术室,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里衣已经湿透了,全是冷汗,腿也在发抖。
后来听到血库备血不足,他不顾医生劝阻抽了1200血给林微尘,也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两包牛奶就恢复了。他发了两天的高烧,烧到39°,后来又持续的低烧了两天。在医院照顾林微尘的那几天,他虽然看起来正常,其实并没有太多精力,走路时脚下都浮浮沉沉的发虚。
当然,这些南宫城永远不会告诉林微尘,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你没事就好”。
林微尘喝着鸡汤,保持了缄默。他没有问为什么在自己身边的是南宫城而不是季尧,也没有问季尧去了哪里。如同选择性地忘记了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关于季尧的他都只字未提。
季尧的记性不好,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忘了吧?
想到这里,林微尘心里有释然,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落寞。
一碗鸡汤见底的时候,南宫城用指腹为林微尘擦了嘴角,道:“哥,有个人想见你。”
“嗯?”林微尘一愣,心揪了起来,他以为会是季尧。
南宫城收拾了碗筷走出去,没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位书卷气很浓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间与林微尘有着几分相似。
林微尘定定看着那个人,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孩子”林至徽先开了口,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林微尘的手,“爸爸,对不起你”
“你”林微尘半张着嘴,一个字呼之欲出,却还是不敢相信地咽了回去,他哑声道:“您是”
“如果你愿意认我的话,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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