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子牵着老牛,站在村子外面,凝望了一阵,才抖抖缰绳,牵起老牛,在落日的余晖下,走向远方,身影被拉的老长,他没有再回头,因为他知道,村口的某个地方,也正有一个身影,被拉的老长。
解决了家中之事,当然还得解决后顾之忧,否者,他和老牛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陈老拔皮追究起来,岂不给牛大他们带来麻烦不成。
所以,二牛子和老牛的前进方向,正是镇子的所在,而陈扒皮直到现在也还不知,自家老牛已经断了大半根牛角。
二牛子当然没去杀人放火,而被发配充军,他也没有选择,通过正常的报名,进入军队,因为,那样的话,各种军规能把他整死,而且,作为一个小兵,新卒,不知得等多久,才能真正走向战场,那样太耗时间,而二牛子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二牛子在夜半,拜访了陈老扒皮的金库,以他现在的身手来说,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老扒皮家财万贯,随便拿个百八十两银子,一时半会肯定难以发现。
第二天,二牛子先将老牛还了会去,卸了活计,然后乔装打扮了一番,再用老扒皮自己的钱,重金将老牛买了下来,这样顺理成章地完成了偷梁换柱,等陈老扒皮发现府库金银被盗时,二牛子早不知道在哪了?
况且,他能知道是谁偷的吗?指不定,他怀疑内鬼去了。当然,那些曾经的打手们,就算是为以前的自己出气,在当天晚上,二牛子也一一摸进他们家门,将其蒙头一通痛揍之后,搜得到的金银细软,也一律未曾放过,也算报了一箭之仇。
只是,二牛子和老牛不知道,在他们离开镇子之时,青牛山脚下的土地庙中,土地爷又一次消失了,直到一个月后,才再一次出现。
落日黄昏,暮色如新,残阳血照,狼烟涌动,冥鸦漫天,悲马嘶鸣。
无尽的哀鸣,回旋的悲泣,萦绕死亡的荒野,怎一番兵戎刀枪之后的血色肃杀。
荒野,高坡,血马,一位血染长须,暮色苍苍的老将,鹰视狼顾,这战后狼烟。
“将军,结果已经初步统计出来。”
“说!”
“是,禀将军,此战我军战死兵士,共计一万六千七百五十三人,重伤者五千,其余轻伤者,难以计数,战死马匹,一千九百七十八匹,残废者近五百匹。敌军,战死两万余,其余不知!”
“再探,我要敌军详细情报!”
“是,将军!”
一段简短的对白,之后是冲冲离去的身影。老将军俯视遍地哀鸿,长长地舒了口气,仗还没有结束,容不得半点疏忽,然后,扶剑,摆襟,抬步,血马相随,缓缓步下山坡,走向大帐。
“将军,将军,将军”,大帐中,各将领纷纷起身。
老将军环视一周,走向首位,摆襟,扶剑,沉声道:“诸位将军,此战,我军杀敌铁甲方阵,两万余,大破其势,扬我军威,战后,当为众将请功!”
帐中各将,面露喜色,然后纷纷到:“多谢将军!”
老将军话锋一转,沉声道:“但是,此仗并未就此结束,明日一战,将是决战,望诸君共勉!”
众将一齐大喝:“敢不遵将军令!”
胡须喷张,白眉倒竖,老将军沉喝道:“众将听令,王镇山,明日一战,你领重骑五千,为先锋,冲敌方阵。铁崇明,你领一万步卒,左翼策应。史万,你领一万步卒,右翼策应,其余诸将与本帅,自统八万步骑,正面迎敌!”
“得令,将军!”三声大喝应声而起。
“牛戈,牛戈自领飞骑军,随机策应,诸君共勉之!”老将军拱手四顾,虎视一周,突然发现,竟有一将未到。
“牛戈人呢?”老将军狮目横瞪,怒气博发,正欲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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