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炟和萧道风向千牛山庄赶去。
三里地的行程,不一会功夫就到了。说是山庄,其实是一片山海相连的广泛空间,这里是雁荡山余脉,山并不太高,海拨不足千米,但山上光秃秃的,没树木和杂草,到处是巨大的石头。有几条山泉从石缝中流出,顺着山泉绵延近百里都是千牛山庄的地盘,在山泉流过的地方,零星建着一些房屋。海边就是码头,几条大船静静地停在那里,昨天还波涛翻滚的大海此刻风平浪静,阳光一照,金色闪烁。
李炟师徒二人来到千牛山庄门口。两个守门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说:“千牛山庄闲人退避!”从身板上看,两人显然是习武之人。
“两位小哥,老僧要进入千安岛屿,请行个方便通报一声。”萧道风非常客气地请求道。
听到萧道风的话,其中一位守门人微微转身,看着萧道身上的僧服问:“不知大师是否有引荐信?”
“引荐信?没有。”萧道风如实回答。
“我们是从建康来的,第一次来建安,不知道还需要引荐信,请行个方便,向里面管事的通报一声!”
“没有引荐信就请回吧。”守门人客气地说完就不再理他们,任凭萧道风如何解释,笔挺地站在那里,就像没有李炟师徒二人似的。
没有办法,李炟只好拿出刘昭师傅的令牌:“这个行吗?”
守门人接过令牌,仔细看着令牌,又认真地看着二人说:“这是千安岛屿的长老令牌,二位不是第一次来建安吗,怎么会有长老令牌?请随我来吧!”说完引导二人向门内走去。
守门人非常恭敬地把李炟师徒二人带到一座非常考究的大殿,让仆人倒茶侍候。
“请二位稍等,我去叫李长老。”守门人向大殿后侧走去。
不一会,一位身体微胖的男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得出男子非常激动,是一路小跑来的。
男子进到大厅,连普通的见面礼都忘了,张嘴就问:“这令牌是那位拿来的?”
李炟和萧道一看,正是李炟刚才交给守门人的令牌。
“令牌是我的,有什么不对吗?”李炟不明白地反问。
“不知道这位小友从何处得到的令牌?”胖男子感到自己有些唐突,连忙解释说:“我是李青山,是千牛山庄的当家长老,还请这位小友实言相告”
“这是为师刘昭的令牌。”
“刘昭是你师傅?他现在何处?”李长老更加着急。
“师傅他一百年前就不在人世了,行刺拓跋焘失败后,伤重而亡。”李炟只好把刘昭手记拿出来,讲了半天,才把自己如何成为刘昭徒弟的事情说清楚。听得李长老泪眼婆娑,唏嘘不已。
“贤侄贵姓,今年多大了?我和刘昭师兄同为清一大师的弟子,相处多年,感情很好,谁曾想师兄早亡,让我这个日夜思念他的兄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李长老说着不停地擦试眼泪。
“人死不能复生,请李长老节哀。但愿刘昭师兄在天能看到,今天他的愿望将实现,我想他也会瞑目了。”萧道风劝解到。
李炟看看李长老的容貌,也不像是一百多岁的人啊,看上去更像是中年人。
见李炟打量自己,李长老解释说:“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容貌年轻些,当然也与千安岛屿的环境有关,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炟对千安岛屿更期待了,忙说:“李长老,小的李炟,今年十四岁了。”
“还叫李长老,叫师叔!”李长老亲切地说。
“师叔好!”李炟乖巧地喊一声。
“好!”李长老转过脸看向李炟身旁的萧道风:“不好意思,慢待了,这位是?”
“贫僧萧道风,也是李炟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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