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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据说大部分男人对前任都会有些微妙的遐思。白砚很显然被排除在大部分之外。

    不是他不念旧情,这可能跟他们当初的分手原因有关。

    白砚跟裴挚的交情可以一直回溯到裴挚出生,两人的母亲是铁杆闺蜜,他们幼年相识,又在裴挚少年时代相恋,真是很彻底的竹马。

    可有些人,当成兄弟朋友相处能一直相安无事,一旦产生更深层次的关系就成了闹剧或者悲剧。荣幸之至,他跟裴挚正属于这种。

    他们分手的原因是不合适。别说这三字大而化之且轻飘飘。

    在一起除了上chuang其他哪哪都感觉不适。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又不是找pa一友。

    其中诸多细节,白砚如今已经不想再提。总之一句话,他跟裴挚分手前的那大半年,他没一天过得愉快。

    趋利避凶是人的本性,所以,时隔经年,裴挚以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白砚内心还真没任何正面波动。

    他甚至吃不准,今晚这鸿门宴到底是冲着仇安平还是冲着他。毕竟,六年前,他跟裴挚分手分得挺难看。

    难看到哪个程度?

    他在私奔路上跟裴挚说分手,裴挚被家里人抓回去关了一阵,没服气,某天大清早像个幽灵似的从他窗口冒出个头说:“我想明白了,咱俩死都得死在一起。”他当时受到惊吓,十分干脆利落地给了一个字,滚。

    不怪白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裴挚。

    他跟裴挚是一块儿长大的,自然明白裴少爷的几大特质,第一,敢跟天王老子叫板,第二,什么事儿都能拿来玩,第三,但凡想做的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哦,还有第四,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回到鸿门宴现场。

    不按常理出牌的裴挚就坐在白砚身边。虽然一副痞子坐姿,但白t恤c半腿牛仔裤加运动鞋的打扮还真挺像个爽朗无害的大男孩。

    从白砚进屋起,他眼神就停在一个方向没变过,健康的古铜肤色把眼白衬得越发白,充满期待地冲着白砚瞧,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白砚也算是尽力让自己冷静了,眼下的情况,无非明确裴挚的目的和他的目的。

    裴挚的出现的确是个意外,意外可以有,节奏不能乱。

    可能是他沉默太久,裴挚手里的烟在指头间又倒了几个圈,“他得罪了咱俩,你说怎么收拾他,咱们就怎么收拾他。”

    仇安平还一脸苍白地站在他们俩跟前。

    白砚眼珠子这才朝裴挚转过去,“他得罪你?”顺便瞟了下裴挚手里的烟。

    裴挚抽空飞快斜仇安平一眼,“可不是,他勾引我。”顺手就把烟给扔了。

    白砚问:“成了?”

    裴挚立刻严肃交待,“那不能,我连衣角都没让他碰着。”

    白砚突然一声冷叱:“道歉!”

    语气相当嫌恶,显然是冲着仇安平的,可这猝不及防的变脸,就连裴挚都猛地一怔。

    突如其来的安静。

    仇安平已然明白状况,好半天,勉强一笑,“裴先生,我们可能有些误会,有什么”

    白砚声色俱厉:“诚意呢?!”

    仇安平惊得一颤:“对不起我错了!”

    记住,你爸爸永远都是你爸爸!白砚气还是不顺。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节奏的主导权全在他手上,不要脸面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脸面可言了。

    他又问裴挚,“让他给你斟杯茶?”

    裴挚睁大眼睛望了白砚好一会儿。

    今儿明明是他来替白砚出气,现在变成让姓仇的跟他说对不起了?有意思。

    不过看白砚这意思是不想跟姓仇的一般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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