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寻卫璪的事因卫玠与堇若的婚事给耽搁了下来,如今卫玠重提旧事王夫人欣然应允,堇若因脸上的伤羞于见人,也觉得分开一段时日的好。卫玠与侍童一走,我觉得辛夷坞特没安全感,我那捡来的便宜师傅诸葛卫央又指望不上,为了自保常溜出门避难。
开始几天阿七还很热情,去的次数多了直接无视我的存在。谢安的竹屋很有格调,篱用梅编,墙以藤引,叠石成桌,一切天然而纯朴。
院里的青苔遍地恣意生长,绿茸茸的青苔绵绵成毯,青碧如画,正中铺一步一块荷叶状的青石,看的出来主人很是喜欢这些青苔,以至于怕被人踩坏了。我脱掉鞋子,赤脚踩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刘禹锡若早生应该会是谢安的知己。
“安石兄为何这般喜欢青苔?”我好奇地问,历史上还没有那个人这么喜欢青苔,以至于把自己居住的房子命名为——苔园
“背阳就阴,违喧处静,不根不叶,无影无华”谢安也学着我躺在青苔地上。
若非谢氏的人在朝中凋零,若非为了氏族大计,你应该会隐居东山一辈子高卧不入世吧,只是这样安稳的生活你还能过多久,世人都想着轰轰烈烈,如太阳般炽热耀眼,谢安却不羡慕,他要的是违喧处静的归隐生活。
日落西山,我踏着余晖回府,却是屋门紧闭,天未黑就关门闭户?怕是我敲破了门扉也无人答应。卫玠一走我又成弃儿了。
走出巷子迎面而来的是谢安那温雅从容的笑颜,“不知道我的苔园是否有幸邀的美人赏脸入住?”
本打算去找绿珠,现在看来似乎有了更好去处,那满目绿凉生烟的苔园,终于有机会住上一晚了。
坐着马车回去,我好奇地问谢安:“你怎么知道我会被拒之门外?”
谢安笑笑不答,驾车的阿七说道:“公子担心你会被刁难,这几日都是跟在你身后送你回府,看你进去后才离开的”
我瞟了一眼谢安,他脸色一红,“阿七你废话太多了”说完又闭着眼假寐
浓阴覆窗,波光如练,躺在竹床上一阵清凉。听着风过竹林的声响,一夜好睡,推开窗子夏日的早晨浓雾弥漫,小径曲折,绿竹猗猗
“昨夜睡的可还习惯”
“如此仙境都不习惯,那真是罪过”
吃过早饭,谢安让阿七备车,“安石兄要出门,那我也告辞了”我起身准备告别
谢安眸光一闪,说道:“你不与我一道去大悲寺?”
我扯了扯衣裳,示意我这副尊容还是算了,他笑若春风拂面,温柔,静谧。
“你睡的屋子,衣橱里有替换的衣裳,”
我一溜烟跑了回去,衣橱里果然有女子的衣物,挑了身我喜欢的玉色襦裙换上,很合身段,襦裙的好处就是胖瘦都可以穿。
在回卫府和留苔园之间,我没丝毫的纠结选择了苔园,有衣服替换呆多久都不怕,“大悲寺今日有特别之事?”
“支道林今日主持辨经法会,咱去凑个热闹”
我见谢安神色淡淡,那里有凑热闹的兴致,怕是朋友之邀不好推辞。
山门口停满了马车,许多香客提着篮子前来烧香拜佛,一些人在往树上丢挂木牌,看着榕树上挂满了的木牌和红绳,让我想起了丽江的许愿树和大理的情人锁,唉,看来国人这许愿求姻缘的思想是经久不衰地传承了几千年
谢安瞧着叹气的苏晓打趣道:“你不去丢一个?”
“这么多人许愿,怕是千手观音也照顾不过来”我耸了耸肩表示没兴趣。
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对我说道:“姑娘,这姻缘树很灵的,把你思慕的如意郎君名字挂上去,菩萨自会保佑你千里姻缘一线牵,”
我见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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