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对苏晓眉目谈笑间都充满了宠溺,又收留了苏晓一个月,定是有情不假,[江左谢郎,诗酒名扬,不知谁家女,堪配谢家郎]这首童谣绿珠是听过的,看样子苏家女要配谢家郎了
绿珠兀自笑出声来,谢安和我都是一愣,互视了一眼,我朝他摇头表示我也搞不清楚状况。
绿珠收敛了痴笑说道:“这时节江中鲈鱼正是肥美,就罚谢公子当一天渔夫,替我和小小捕几条鲈鱼谢罪如何?”
“谢安定不辱使命”谢安笑着说道,吩咐阿七先去长江边找艘渔船。
我本想劝慰谢安去市集买几条鲈鱼忽悠下得了,奈何绿珠跟的太紧没找到说话的机会,最终被绿珠拉着去秦淮河划船。
秦淮河上风光媚,风吹起层层叠叠涟漪。与绿珠荡着小舟在河面上轻飘,直到她捞起河面上的菱角我才知道她是来采菱的
绿珠左手提着藤条右手熟练地采摘着菱角,看样子以前没少做这事:“健康真是帝王之都,连菱角都比我老家双鹿山河里的大”
我笑笑不语,河堤上谢安衣袍翻飞和几个身形一道远去,我心下暗道:真是个呆子,还真的去长江捕鲈鱼?绿珠专心地采着菱角,杏眼明瞳,真是巫女洛神之姿,不愧是名垂青史的美人,我摇着船桨有感而发唱起来
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日照新妆水底明,飞飘香袂风中举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五映垂杨
紫马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绿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道:“小小,你唱的什么曲子?我都没听过”
这可是诗仙李白写的《采莲曲》你要是听过除非李白穿越。“是我家乡的曲子”我划着船前在水面前行,“我教你唱好了”
若耶溪傍采莲女我一句一句地教,绿珠跟着哼,那双珍珠似的眼睛溢出的笑是那般耀眼,让百花失色,曾经多明媚结局就多悲凉。
秦淮河上一艘画舫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前行,慕容恪坐在船舱里透过纱窗看着小舟上那个玉色衣衫的女子,除了卫玠谁能让你笑得如此开心颜,是同舟的绿衣女子?还是远处河堤上柳树阴中驻足听歌的蓝色衣袍男子——谢安?
船尾的十九感叹道:“四哥这情敌有点多啊!走了个卫玠,又冒出个谢安”
“抢回去,就是自己得了”慕容垂抱着手臂不屑说道
“咱啥时候动手去抢?”十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慕容垂戚了一声拍在十九后脑门上:“四哥都没发话,你找死”
“不是你说的嘛”十九朝着慕容垂翻白眼鄙视
慕容恪耳力惊人,把船尾两人的对话全听进耳里,抢回大燕?她肯定恨自己一时,但自己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是个不错的主意。
绿珠摘了不少菱角跟着丫头回府了,我也热的慌直接回了苔园,吃了些点心趴床上睡个午觉。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狂声呼啸雷霆咋起,我起床见天边黑云密布,闪电在远处的山上劈过
“糟了,谢安还在江里捕鱼”我拿着雨伞出门,迎面撞上了阿七
“公子可回来了?”
阿七擦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公子约了几位知交好友游江捕鱼,这狂风骤雨的可如何是好?”
“备车,去渡口”
阿七套马上车直奔渡口而去,路上的行人纷纷寻处避雨。平日拥挤的道路宽敞不少,方便了马车前行。
话说谢安在答应绿珠的要求后便奋笔疾书写了几张帖子让阿七分送至各处,他又备了酒菜赶到渡口,桓伊c支道林,孙绰等人已经到了,船夫是江边打渔谋生的老叟,五十来岁身材瘦削背有些驼,原本是件当渔夫的苦差事,硬是让谢安给弄成了游江畅饮的雅事,因人多船小阿七没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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