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七三章 少的那张钱(第1/3页)  三国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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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的那张钱,不是我拿的,我肯定我发誓,真就不是我拿的。”

    “可没有用,钱少了肯定就是我拿的嘛,家里老人非让我承认,是我拿的。”

    “想教育我,要诚实,敢做就要敢认,想告诉我,做了坏事,只要承认,既往不咎,绝不再问了。”

    “我承认了,是我拿的。我知道那张钱不是我拿的,可我还是承认了,就是我拿的。”

    “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拿过大人的钱。”

    “慢慢的,我长大了,可钱怎么挣还是不够,永远都缺一张钱,就差那张我没有偷,我却承认了是我偷的钱。”

    “这张我没有的钱,却始终装在我心里,丢不掉拿不着。这就是我的创伤,创伤很深,童年阴影,始终笼罩着我,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牛叔问我是怎么走出创伤的?我从来没有走出过,因为我小时候偷过多少次钱,根本就记不清了。唯独忘不了的就是这张我没有偷,我却承认是我偷的钱。我要真的走出了创伤,又怎么会忘不掉呢?”

    “我也想缝合我的创伤,把这张少了的钱补上,可老是差一点,好像差一点就能补上,可就是怎么补也补不上。我的钱再多,还是补不上这消失的一张。”

    李轩看着赤脚麻衣席地而坐,鬓染白霜的牛春,“创伤是永留心底的回忆,能把我消逝的岁月,年轮般刻的清楚。抹去了年轮,我故去的岁月就一片空白,我就白活了。

    我怕创伤,不是怕伤,是怕伤的不够深,怕对往日的时光失去失忆。那张我没有的钱,才是我最值钱的钱。我的生命中,只有那张钱,才是我的钱。生不带来,死,我会带着那张钱,一起走。”

    在一把略显魔异的声音倾诉中,一圈人复又陷入了各自创伤构成的回忆中,散逸的宗教气氛,不知不觉又在室内凝聚了起来。

    圣堂中围坐的一圈人,有燕西劳动农场的服役犯,有藏匿在农场中求活的黑户,有圣公会的志愿者,有住在农场的民户。

    这些人大都是乱世中的浮萍,被战祸与饥荒驱赶着,随风飘摇。

    战祸之中,妻离子散。饥荒之中,人相食。

    逃难的路上,就像迁徙的野马群,野狼尾随,每涉一条河流,都有河下的鳄鱼,将小马驹与虚弱的马拖走,吃掉。

    这样的创伤,怎么可能走出?

    强行忘却不过是自欺欺人,彼此倾诉,开解,鼓励,把创伤之路,当做一次苦难的行军,变为永刻心底的回忆,以史为鉴,更加珍惜现在,开拓未来,才是圣公会的圣堂要起的作用。

    宗教的疗伤,修补的就是破碎的心灵。

    屋内一圈人对李轩的不同神态,慢慢变成了感同身受,外来闯入者的突兀,与屋内的气氛,渐渐的“融”了起来。

    看向李轩的眼神,渐渐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像是在看“教友”的神色。

    对占据劳改犯绝大多数的太平道徒来讲,对“李轩”的观感是极为复杂的。

    短毛妖出身太平道,又把太平道总坛铲了,可又继承了“黄天”,施药救难,只不过改了个“长生天”。

    尽管李轩骂“长生天”是“黄天”纯属扯淡,是对文明的圣公会的污蔑,是一小撮迷信人员在开历史的倒车,必将被文明的车轮碾的粉碎。

    可不是一小撮,绝大多数黄巾劳改犯,都深信圣公会的圣堂,就是太平道的法坛。“长生天”就是借尸还魂,就是“黄天”。

    尽管一宣扬这个论调,一经被发现就要挨整,劳改营里敢扯“长生天”就是“黄天”,被大杂役听见了,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抽脸上。

    可大杂役也是黄巾啊,抽完了就狂骂:“知道就行了,乱说啥?”

    这事态就不对了,圣公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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