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此时事关重大,我们应该进宫告诉大哥一声。”刀白凤道。
“夫人说得极是,我马上进宫一趟,你帮忙招呼一下宋少侠三人。”段正淳道。
“淳哥快去快回,家里一切有我呢”刀白凤说完便提起茶壶为宋青书添茶。
木婉清此时见刀白凤素手纤纤,晶莹如玉,手背上近腕处有块殷红如血的红记,不由得全身一震,怕案而起,颤声道:“你……你的名字……可叫作刀白凤?”
木婉清的问话让段正淳停止了进皇宫的步伐。
玉虚散人刀白凤笑道:“我这姓氏很怪,你怎么知道?”
木婉清颤声问:“你……你便是刀白凤?你是摆夷女子,从前是使软鞭的,是不是?”
刀白凤见她神情有异,但仍不疑有他,继续微笑道:“姑娘怎对我如此清楚。”
木婉清激动道:“你当真是刀白凤?”
刀白凤仍一脸微笑道:“是啊!”
木婉清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枚毒箭向刀白凤当胸射去。
筵席之间,四人言笑晏晏,亲如家人,那料到木婉清竟会突然发难?刀白凤的武功与木婉清本就差相仿佛,这时两人相距极近,又是变起俄顷,猝不及防,眼看这两只毒箭势非射中不可。宋青书坐在木婉清的对席,早就发现了木婉清的反常,见他出手,马上变使出了擒龙功,把两只毒箭吸离刀白凤,掉落在地。
宋青书这时才记起木婉清的身上以及她父辈的恩怨,大骂自己大意,立马跑过去拉住木婉清,故作生气道:“婉妹,你干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下毒手要人性命,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段誉见毒箭掉落在地,心中仍有余悸。曾数次见木婉清言谈间便飞箭杀人,她箭上喂的毒药厉害非常,端的是见血封喉。如果当真自己母亲中箭,不死也得重伤。
段正淳走向刀白凤关切道:“不碍吧?”刀白凤不答,眼睛直盯着掉落在地的袖箭,若有所思。
接着向木婉清问道:“你去跟修罗刀秦红棉说……”段正淳听到“修罗刀秦红棉”六字,脸色一变,说:“你……你……”刀白凤不理丈夫,仍是向着木婉清道:“你跟她说,要我性命,尽管光明正大的来要,这等鬼蜮伎俩,岂不教人笑歪了嘴?”
木婉清道:“我不知修罗刀秦红棉是谁?”
刀白凤奇道:“那么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木婉清道:“是我师父。”
刀白凤继续问道:“你师父姓谁名谁?”
木婉清道:“我师父叫幽谷客。她叫我来杀两个人。第一个便是你,她说你手上有一块红记,名叫刀白凤,是摆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软鞭作兵刃。”
刀白凤道:“你师父叫你去杀的第二个人,是‘俏药叉’甘宝宝?”
木婉清道:“不,不!‘俏药叉’甘宝宝是我师叔。
她叫人送信给我师父,说是两个女子害苦了我师父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
刀白凤道:“啊,是了。那另一个女子姓王,住在苏州,是不是?”
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师父先去苏州杀她,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来。”
段正淳低头听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今年十八岁,是九月间的生日,是不是?”
木婉清跳起身来,奇道:“我的事你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我师父甚么人?”
刀白凤腮边突然滚下眼泪,向段正淳道:“望你好好管教誉儿。我……我去了。”
段正淳道:“凤凰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何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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