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宋少侠,还会算命卜卦吗?”段正淳好奇问道。
“是啊,宋郎可厉害了,他之前跟他师公张三丰学过易经八卦,能断人前世今生。慕容博之事就是宋郎通过卜卦断出来的。”木婉清一脸崇拜道。
“那宋少侠,对你好吗?”段正淳又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好啊……”接着木婉清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和宋青书在一起的生活点滴。
只要关于宋青书的话题,木婉清就有说不完的话,不知过来多久,木婉清停止了说话,抬头一见,才发现段正淳颓然坐在椅子上,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便喝干了,过了半晌,又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干了。这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十二三杯,一壶干了,便从另一壶里斟酒,斟得极慢,但饮得极快。
木婉清终于不耐烦了,叫道:“你不是对我有话要说吗,怎么你自己只顾着喝酒啊!”
段正淳抬起头来,目不转瞬的向她凝视,隔了良久,缓缓摇头,叹道:“真像,真像!!这般的模样,这般的脾气……”
木婉清见段正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听得他没头没脑,问道:“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段正淳不答,站起身来,忽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轻响,身后一枝红烛随掌风而灭,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是一枝红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了五枝红烛,眼光始终向前,出掌却如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木婉清惊道:“这……这是‘五罗轻烟掌’,你怎样么也会?”段正淳苦笑道:“你师父教过你吧?”木婉清道:“我师父说,这套掌法她决不传人,日后要带进棺材里去。”段正淳道:“嗯,她说过决不传人,日后要带入土中?”木婉清道:“是啊!不过师父当我不在面前之时,时常独个儿练,我暗中却瞧得多了。”段正淳道:“她独自常常使这掌法?”木婉清点头道:“是。师父每次练了这套掌法,便要发脾气骂我。你……你怎么也会?似乎你使得比我师父还好。”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这‘五罗轻烟掌’,是我教你师父的。”
木婉清吃了一惊,可是又不得不信,她见师父掌劈红烛之时,往往一掌不熄,要劈到第二三掌方始奏功,决不如段正淳这般随心所欲,挥洒自如,结结巴巴的道:“那么你是我师父的师父,是我的太师父?”
段正淳摇头道:“不是!”以手支颐,轻轻自言自语:“她每次练了掌法,便要发脾气,她说这掌法决不传人,要带进棺材里去……”
木婉清又问:“那么你到底是我师父什么人?”
段正淳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嘶哑着声音道:“我……我对不起你师父。婉儿,你……”
木婉清道:“为什么?我瞧你这个人挺和气、挺好的啊。”
段正淳道:“你师父的名字,她没跟你说么?”
木婉清道:“我师父说她叫作‘幽谷客’,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段正淳喃喃的道:“幽谷客,幽谷客……”蓦地里记起了杜甫那首‘佳人’诗来,诗句的一个个字似乎都在刺痛他心:“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过了半晌,又问:“这许多年来,你师父怎生过日子?你们住在那里?”
木婉清道:“我和师父住在一座高山背后的一个山谷里,师父说那便叫作幽谷,直到这次,我们俩才一起出来。”
段正淳道:“你能带我去见你师父吗?有些事我想亲自跟她说。”
木婉清皱眉道:“我师父常说,天下男子都是负心薄幸之徒,她从来不见男子的。”
段正淳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神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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