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都是中气十足,顺着小阁的窗户传到易轩等人的耳朵,听得几人面面相窥,钟离琒自我解嘲道:“这个,我家老头子就是顽童一般的秉性,很多晚辈都被他狠狠捉弄过,我之所以离家不归,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
左丘蝉也是感同身受,点头说道:“说得没错,钟离老祖有一次竟幻化成一个金丹修士模样,跑到我的赌坊中凭借强大修为出千,接连赢了我近百万灵石,要不是最后被我请来家中高手察觉,那一次我的赌坊就会关门大吉。”
易轩听了不禁莞尔,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小子又在背地里编排我什么坏话?”
钟离琒一听噤若寒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今天天气真的不错,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从小阁中走出的左丘乐贤听得哈哈大笑:“果然是钟离家的传统,从老的到小的都是喜欢信口开河,蝉儿你可要注意点,不要和他学坏啦!”
钟离英朗吹胡子瞪眼道:“你家的左丘蝉在城中开设赌坊,大多散修辛辛苦苦赚来的灵石都被他骗走,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叫他“天高三尺”,这可不是什么大好的名声哦!”
左丘蝉对于钟离族长并无太多惧意,立即反驳道:“我开设赌坊不假,并无强迫任何人到我的赌坊参赌,都是那些心怀贪念之人才会前来,钟离族长不是也来过不少次么?”
钟离英朗赶紧岔开话题:“今天叫你们三个一起前来,知不知道所谓何事?”
三人一起摇头表示不知,左丘乐贤叹气说道:“蝉儿与小琒,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一直在外独自闯荡,心里多半也很嫉恨家族只会扶持嫡系,对你们不管不问。希望你们能够明白即使身为族长,有些时候也并不能随心所欲处置事务,尤其是涉及传承、血统之事,只能按照祖训行事。”
钟离英朗也是意兴阑珊:“经过数万年的传承,散修中已经涌现无数惊艳绝伦之人,魔修一方向来不拘一格,大肆启用后起之秀,如果我等世家继续因循守旧,势必被其抛在身后,多年以前紫光城被攻陷便是佐证。”
易轩记得头一次来到紫光城便听说魔修进入城中大肆破坏之事,虽然并未造成太多伤亡,但此时再次听闻两位老祖提起,才越发感觉事态的严重。
钟离英朗继续说道:“血统之事,几大世家也已经讨论过无数次,颛孙、百里两家极为顽固,坚决不同意启用散修,而我钟离家与左丘家则是愿意吸纳更多人一起对抗魔修,公良家态度模棱两可,认为只要付出足够好处,散修们自然会趋之若鹜,目前整个云烟界散修势力数量众多便是出自公良家的手笔。”
左丘乐贤再三叹气道:“近百年来,我们与魔修之间的征战输多胜少,魔修因为更好的竞争机制越发强大,而我们仍旧僵化不变,长此以往,恐怕连仙门的道统都无法传承下去,实在有负先祖重托!”
易轩连忙安慰道:“两位前辈不必暗自神伤,魔修一方虽然凶焰滔天,但咱们仙门一方也不是易于之辈,众多散修都会同仇敌忾,还有无数宗门势力,真要是大规模争斗起来,双方多半是两败俱伤的下场,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魔修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钟离琒也是赞同易轩看法,补充道:“易轩说得没错,就以他为例,之前驻防在囚灵山,多次击退魔门进犯,更是斩杀数名魔门元婴,何惧之有?”
钟离英朗眉毛一瞪:“你懂什么!仙门与魔门之间争斗数万年,岂是靠斩杀一二个高手就能分出胜负的,大家比的是底蕴,比的是一点一滴的积累,魔门的可怕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左丘乐贤话锋一转:“你们也不必担忧,咱们五大世家数万年的积累也不是白费的,真要等到分出高下的时候至少还有数百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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