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面的人,此时也是缩在墙角,不敢动弹的。
这个柔弱的太子妃,却能如此冷静。
他佩服的同时,也被江如鸢感染,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箭的样子,看了之后,他又伸出手,试图将箭从地上拔出来,只是外面的箭雨还没有停下。
时不时就有羽箭,擦着他的手臂落下。
若不是他反应快,好几次都险些被羽箭贯穿了手腕,他不敢再动,于是将手缩了回来。
但是他看着那地上的羽箭,却是更加疑惑了。
“这若是要做到如此,至少得力拔千斤的力士,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样的人。”
江如鸢听了之后,抵着下巴,点了点头,冷声道:“也许,这并不是人。”
“您说什么?”
侍卫总管只是看着江如鸢,不明白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江如鸢咳嗽了一声,摇头道:“你看看,那些箭,这样密密麻麻的,就算是一次能发三箭的弓手,也得要几十人罢。”
“是”
侍卫总管点了点头,他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江如鸢叹了一声,反问道:“外面街道有多大?有多宽?能站多少人?”
这射箭并不是笔直的射进来,而是由抛物线的。这若是在墙边上也就算了,这地牢靠着墙是不假,可距离外墙,怎么也有几丈远。
这外面街道撑死也只能过一辆八辕马车,这就是贴着对面的墙,往里头射箭,也很难达到这样的程度。
人的身高也有限度,她心中默默算了算,若是能达到院子里的距离,这外面的人,得叠三层罗汉。
但是射箭,并非是手臂使力就可以了。
叠着罗汉射箭,还能入木三分。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做到的程度了,除非外面是身长十尺的怪物,否则就只有一个解释。
“外面是机关。”江如鸢笃定的说。
侍卫总管这一次总算是明白过来,他严肃的点头,仍旧是看着江如鸢:“您的意思是,外面没有很多人,也许只有几个属下记得,这外面是邱员外家。”
宫墙脚下的住着的,总是非富即贵。
官员们泰半不敢离这里太近,也许是害怕私下里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人发现。
所以,离这里比较近的,大约都是一些长老员外。
有的是辞官之后,被奉为员外的,有的则是不曾考取功名,但是却有一些独特名声的,自然,也有那钱多得没处花,想要过来攀亲的。
这邱员外便是辞官之后,在家养老的一个老员外。
年纪已经很大了,自前年起就一直卧病在床,他家里的子孙不争气,只有一个考了个进士,如今在青州当司马。
剩下了两个儿子,都在京城里做一些小生意。
虽然不能替家中争个好名声,但也不至于败家。只是商人素来是重利轻别离的,年轻的常年在外,为老的也寂寞。
这几年但凡是能走动的日子,也常常出去。
今年特别的冷,老爷子说是在京城里受不住,要去南边避避,也不知走了没有。
若是离开了,只怕是他家传了三代的老宅子已经是被奸人利用了,但是若是没有离开,这就有些麻烦了。
那人好歹也是朝廷里退下来的,多多少少也和朝廷有些关系。
若他是被奸人蒙骗,也就罢了,若是他不幸被贼人劫持,这大张旗鼓的上门去,要是因此伤了那老爷子
侍卫总管有些为难,原本这件事情应该是跟太子爷商议的。
但是现在这样子,他也实在出不去。
他便只能将目光投向江如鸢,期待着她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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