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的话,应该也就是他的父亲手上攥着兵权,比别家的公子哥在外面多了一丝可以吹嘘的资本罢了,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在朝廷中,权力中心的人只会看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用处,至于那些吹嘘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左右等他得了权再来巴结也是一样的。
是的,越是权力中心的人越是现实,因为他们知道,握在手里的权利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所以说来说去,没有一官半职在身,宋晖也只是一个闲人,皇上用他的话,未免就有些不合情理,毕竟整个朝廷还有那么多人,皇上又不是无人可用,为何此刻把宋晖调了出来。
倒也不是说皇上不能用宋晖,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想用谁就用谁,只不过现在这个时机,确实是一个让人比较起疑心的时期。
兵部尚书状告当朝太子妃,而太子妃殿堂之内当众打了兵部尚书的脸,反告了一把,而且证据确奏,还告成功了。在现在的众人眼里,太子党和兵部尚书俨然已经成了对立面,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在这个时候,皇上重用了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查案,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不傻,大家都能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有那天牢中的墨王爷,明明是犯了谋逆之罪关在天牢的,那天在王府搜到龙袍可都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了,这样明目张胆地谋反,就差一点没逼宫了。
本该是砍头的大罪,可就让皇上一句犯了错关进天牢思过给掩盖了过去,如今墨王爷没有圣旨越狱,还找了一个替死鬼,如今出了事,皇上满世界的找刺客,却丝毫不提墨王爷的事,应该再也没有比这还明显的偏袒了吧。
众人见到这形势,纷纷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看来押宝不能光压在一个地方啊,毕竟圣意难猜,而这时候情况又太过多变,将鸡蛋多放在几个篮子里总是保险一点的,大不了最后少挣一点,但是不存在,万一哪一个篮子坏了就倾家荡产的结果,这样比较稳。
为官之人愿意把这种墙头草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中庸之道!”
说稳到也是稳了点,但这种人在当权者的眼里时最不值钱的,或许对所有人来所都不是很招人喜欢,毕竟没有人喜欢随时担心自己的合作伙伴会因为利益之争,顺道把自己给卖了出去。
所以一旦有什么环节出了差错,这种人是最容易被推出去顶包的。
细细琢磨着皇上的心思,江如鸢突然想到了一个让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眼角轻轻打量着凌嘉傲,却见他也正在看着她,眼里的无辜一看就是明白了其中的套路。
两人对视一眼,已然明白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了,皇上,这是要借兵部的手解决了他们!
哦不,不应该是解决,毕竟凌嘉傲还占着太子这个位子呢,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他们双方互相缠住,彼此一个有皇权,一个有兵权,彼此牵制,这样也就不会出什么事,他也好腾出手再去做些其他的事。
看着凌嘉傲一脸平静地表情,江如鸢想着,凌嘉傲应该是早就猜到了皇上是这个意思,想着,心里也有些心疼凌嘉傲,摊上这么一个只会算计儿子的爹,凌嘉傲也是够惨的了。
但凌嘉傲平静地坐着,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怨自艾,反而有一种将一切都算计在心内的自信。
江如鸢看着宋晖,于是安静地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这件事我没有事先知会你,是我的不对。宋府这段日子可能还要受一些委屈。”
这茶就算是赔礼茶了,自从宋晖通过徐皖成找到她,她就知道他的心是偏向哪里了,可是她不能接受,凌嘉傲处在太子这个位子上本就招人眼红,行为更是出不得一点差池,哪怕只是平常的结交好友,也会有人说他结党营私,目的不纯,若是再被那些文人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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