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更加惊讶,“难怪我看着这么眼熟,您是在市博物馆去年底举行的拍卖会上竞拍下来的?可那天我也去了,并没有见到阿姨您,倒是看到了靳氏集团的邓经理。”
钱氏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轻轻端起手边冷掉的茶浅抿了一口才压住内心的慌乱,冷声道,“楚小姐你记错了吧,我可是那次拍卖会的特邀嘉宾,没坐在观众席上很正常。”
“哦,这样啊。”楚乔拖长了声调,“难怪这条翡翠项链并没有公开拍卖,我当时是好奇来着,不是说有一件压轴的古董吗,原来是被阿姨您抢先订下了。”
楚乔虽然将话圆了过来,但站在二楼楼梯口刚准备下楼的靳老爷子却听在了心里,看向钱氏还没缓过来的脸色,睿智的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些话里哪句真哪句假。
“爷爷。”见到他下来,楚乔客气的打招呼道,如果老爷子心情好,她肯定会多加两句讨喜的话,但现在她明白自己不该再多话。
靳老爷子目光锐利的扫了眼楼下的人,最终才威严的落到靳泽身上,“不是有事才回来的?不到我书房在下面坐着做什么。”
说完转身又走向书房,靳泽跟着站起身,目光深深的看了眼爷爷的背影,看来他已经自己想做什么,甚至是默许他。
上楼之前楚乔主动握了握他的手,意思是有她在下面不用担心。
这无声的温暖让靳泽冰冷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背影也变得更加柔和。
这女人,分明是还在乎他的!
书房里,靳老爷子靠在轮椅上,背后用的正是楚乔拜年时送他的按摩器,“说吧,这段时间你调查到什么了?”
他问的这么直白,靳泽也就毫不客气的开口道,“靳氏集团的邓宇铭不能再用了,这人心思不正,背后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
“哦?比如?”靳老爷子眯着的眸子缓缓睁开。
“公事上,他以靳氏集团为遮掩私下进行洗钱活动,和越南最大的毒贩供应商也有合作,私事上,他跟大伯的妻子钱氏有染,甚至觊觎靳家的财产,这是颗毒瘤,不得不拔。”
“阿泽,我们靳家人做事要讲证据,邓宇铭很早就在公司上班,他的业务能力很突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全是他自己的努力,我到现在都很欣赏他,如果当年你父亲能向他学习对靳氏多上些心,我也不会把他安排到法国。”
靳泽皱了皱眉,他从小是跟随父亲在法国生活,靳家只有他真正了解父亲在法国做了什么,在他眼里,父亲的选择没有错,这样一个千疮百孔c内里早已腐烂的家,早些丢了才能保持自己的清白。
只是这些,他没必要跟一个眼中只有名利欲望的人过深交谈。
“证据自然有,明天会送到靳氏的董事办公室,既然这些我都查到了,我也不会坐视不管,靳氏若是不愿意充分利用这些证据,我愿意为靳氏出一份力。”
“小兔崽子,你这是在威胁我?”靳老爷子哼着笑了声,“你这次回陌城先是拒绝了到靳氏任职,现在又想除掉靳氏里不能为你所用的人,你告诉爷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靳泽抬眸望了眼他身后的古董架,冷声道,“现在的靳氏就如同您身后的那些古董,因为年代的沉淀价值不菲,但它也不过是表面光线,真正比起来,还不如那些便宜却耐摔耐用的普通瓶子,你觉得现在的靳氏不该整顿一下?”
老爷子被这比喻逗笑了,他们靳家终于有了继承他风骨的后代,虽然现在叛逆的不肯掌管企业,但他这次的举动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在为自己以后铺路?
拄着拐杖站起身,他目光中露出一抹老人独属的睿智,“明天我会去公司一趟,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来公司参加高层会议,毕竟这公司以后是要留给你的,做事不要太决绝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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