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先吓一吓大吴那群酸儒,待过几日他们必定要增派猛将强兵,届时却才真要殿下亲自上阵,才显我南夏军威。”
将药碗便给他推了过去。
华东歌轻轻哼笑了一声:
“大吴除了南荣家那几个,倒没有几个能看的,本宫都懒得与他们动手。但南荣父子被本宫调去漠北,一时是脱不开身,而穆家那个面对这样的形势是万万不敢上阵的,本宫料定刘后只能再调那人。”
“纵是那人又能如何,大吴如今兵力不足,国库空虚,纵是他有千手千眼,也难打无兵无粮的仗。便是来了,也是送死。”
容儿冷哼道,对这些年在大吴的安排很是自信,虽公子曾道那人这几年或有私备,但怎敌他们这几年的精心准备。只道:
“公子大可放心,只要您好起来,没有人会是水鬼军的对手。您还是先起身喝药吧。”
“恩。”
华东歌淡淡应了,自帘内伸出手来,接过那药一饮而尽了。容儿透过缝隙,看到他已然恢复不少的脸色,稍稍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到床边将药碗取回,一只锦帕便被丢在她的手边:
“按照这图样,半月之内造出样船,既然与他对战,我自然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容儿拿过那帕子,分明便是当年南荣云织所赠那只,此刻却被描画凌乱,做了稿纸。原来这半个多月,公子并不是因为南荣云织颓废闭关,而是是在研究新的战船?这本是好事,说明南荣云织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大,但她微微仰头看向那正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在床顶刻画的男人,又觉得他似乎和以往又有所不同。
但也不敢多问,只低声应了是,拿着那锦帕和药碗,静声退下了。
(三)
何老将军的死讯,震动大吴朝野,他镇守北疆三十年,大小战役历经三百多场,虽有胜有败,但最终都能固守边防,从未真的让敌人入过大吴国土,因此被西蒙等边国称作“铁墙将军”,如今骤然离世,犹如晴天霹雳,西蒙这次集全国之兵大举进攻,北塞本就势危,南夏却不知在何时居然早已屯兵相助。将领却又骤然战死,兵将也折损大半,南夏却又屯兵待发,不日便要与西蒙联军会和,势力之大,恐不能抵抗。
便是刘后,对此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没有想到华东歌竟然真的在十年合约一到期便发兵征讨,枉费前段时间还假惺惺的又是联姻又是回请血脉。这般想来,九儿和云织之死说不得也有他们刻意为之的嫌疑。
这般想着,却只恨得牙疼,而且她虽不喜何氏一族,但也还未曾想要动他们,只因北塞防军,虽半数以上都是何家亲兵,但他们世代镇守边疆,很懂节制兵力,这么多年从未扩张势力,着实不成威胁,却是一方好将。如今老将军为国捐躯,着实是大吴一大损失。却不知要何人才能接替他的位置:
“一国不可无君,一军也不可无帅。南夏不义,何老将军惨遭暗算,为国捐躯。塞北帅位空悬,诸位爱卿可有人选,或毛遂自荐,或举贤不唯。不论是谁,只要平复了塞北之乱,本宫亲奏陛下封万户侯,赏黄金万两。”
众朝臣窃窃私语,却无一人站出来真的说话。刘后隔着纱帐,脸上隐忍着疲惫与怒气,沉声道:
“诸位臣工都是社稷担纲,国之栋梁,难道就无一人可以为国分忧,打退那蛮夷番邦,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这样吧,今日诸位便仔细斟酌斟酌,明日上朝若还是无人请命或举荐,我们便效仿高祖,以密帛书字,推举出可担大任的人来,如此,可好。”
众臣工面面相觑,却也只能如此,俯首称:
“皇后英明。”
且就散去了。云倾城也正要随众人一道离去,丹秋上前拦住他道:
“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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