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殿清韵游,傲宇灵气新。
熟悉的样貌,熟悉的声音,别说他只是换了一身华丽衣裳,就是易了容变了貌,晚莹也认得出是与她相伴五年之久的李晟兮。什么时候开始他依附了穆太后?
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宝座左侧的身影,她竟感觉到被背叛的气息。李晟兮,你的一切是那样深不可测!
“小臣傅兮见过皇太后。”李晟兮单膝跪在宝座侧,一副谦卑有礼之姿。
“快些起来,傅兮将军。”或许是晚莹的错觉,穆太后看着李晟兮的眼神含着丝丝暧昧。
“小臣谢过太后。”随即是谦恭之态。
李晟兮离开潼关来到北都这半年多的日子里,他栖身何处,她从未曾过问过。
“他是待诏将军傅兮,想必你们也曾是旧相识。哈哈哈…”穆太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放声大笑。
“他是太后的人。”晚莹笃定地说道。
“不错,他是哀家的人。这五年里潼关的一切哀家是了如指掌。”
“原来真正的内贼却是你,福济楼刺杀阿爹的刺客其实是你安排的人。”
“大小姐,对不住了!”在他的眼中,她还能看得到愧疚,可真是稀奇!
“太后今日召臣女来此,只是为了告知我这位将军的真实身份?”明眸皓齿,丝毫没有畏惧的痕迹。
延国上下恐怕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吻质问。
穆太后。如若有的话,只怕项上人头早已不保。
“你一直在好奇他的身份,乃至当年先帝驾崩时的整个情形。作为一枚尉迟宿埋在鲁成王府与哀家之间的棋子,他的算盘打得精。可他忘了皇上是个痴情的种子。”穆太后似笑非笑的脸上少不了得意之色。
“鲁成王府被劫持,后思宫面圣都是太后你指使穆王爷所为,目的是让皇上重新见到我。”晚莹漠然道。
“不仅如此,被哀家雪藏多年的傅兮在此时成了关键,他的身上藏着事先备好的瑶国附信,装成在与鲁成王相会,包围在酒楼里的禁卫将他们当成了奸细抓进了北都大牢。”
“太后对皇上的脾气了如指掌,相信皇上会派亲信去保他们二人,而北都府衙为了歌颂皇上的功德,而告知鲁成王是谁保了他们。只因抓他们的禁卫是皇上的人,而穆齐劫持我却是送往摘月楼的行宫。时人都知皇上是多情之人,为情做些过格的事也理所当然。鲁成王一向与皇上亲近有加,只怕于太后不利。”一点即通,所有不合理的此时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如今皇上甘愿为了你而摒弃多年的兄弟,王爷孤军难战。只有你,哀家舍不得这样的巾帼之才。他日,朝堂之上你不输男儿。你阿爹冥顽不宁,可惜了你。”这是劝降还是诱降,条件相当可观。
“傅将军与太后有话要谈,晚莹先行告退。”她的目光徘徊在李晟兮的脸上,他的脸上由始至终冷若冰寒。
“嗯。”穆太后纤指一动,靠在扶手上,慵懒答着。
晚莹由锦凳上站起,向穆太后福了身。待收起姿态,便寻着金阶,一步一个脚印,步履蹒跚。
细碎的脚步声在大殿上激起耳朵能闻的回声,让清寒的氛围在外界照进窗来的光芒一点点地在冷却。
正殿的门关合之际,她抬眼看见令她心惊的一幕:李晟兮将穆太后紧拥入怀,深情柔和的目光专注着看着怀中抬起头来的穆太后,太后像个小女人一般地服帖。
穆太后与李晟兮,不,是与傅兮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先帝驾崩不过四载,他们的相处恐怕远比四载长。民间有传:穆太后好童娈,他们的关系如此晦涩?
森严的宫禁让她有着说不出的压抑,真相不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吗?为什么会感觉到心烦,是在惋惜他的身份,也说服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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