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萍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没想到他这么大胆,那可是村里的地,大队之所以留着肯定还有重要打算,要是这么干了必然要让人眼红,可是如果确如严毓祥所言,这可比打石头要挣得多多了。
她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在严毓祥的不断劝说之下决定干了。
这几天严毓祥借着要给家里的炕烧火砍柴,一直开着他的拖拉机往后山寻摸着。
这山上本来住的人家就少,路过村里的时候,人们看到严毓祥车上拉着一车车的柴火也丝毫不觉得奇怪,有时候还劝几句:“你说你的病刚好,就不能消停几天,怪不得日子越过越好,真是闲不住的大忙人呀。萍儿也真是舍得这么用你。”
每当这种时候,严毓祥总是呵呵一笑,道:“就是因为闲不住这病才能好,人是越闲下来就病的越厉害。”这话在村里受苦人家听起来倒也十分中肯。
严毓祥就是这样,给村子里的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忠厚老实且踏实能干。
经过这几天的“明察暗访”,严毓祥发现了一个绝好的地方,不仅能够不被人发现,而且一眼望去地底下肯定有煤。这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一天晚上,他将这个事情说给严秀萍听,两人非常高兴,像是什么锄头、镐、铁锹、小推车等等基本工具家里都有,这些都是农民家庭必备品。他们不敢放炮,所以只能是用铁镐硬刨了。还需要给妻子弄一话。十五的月亮非常的明亮,两个人不用打矿灯便能沿着小路走过去。
自从有了这主意,严秀萍便再也没有来过后山。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第一次来这儿。
严毓祥远远的望见自己看定的地方,指给严秀萍看。原来这个地方背靠着村里,即使有一点亮光也很难让人察觉到。
到了地方严毓祥看了一下表,十二点半,因为从他家到后山要跨越整个村子,看来他们算是走的快的。两个人相对一看,微一点头。就开始动手。
严秀萍将挂在身上的绳子解下来,打开矿灯。明晃晃的一道光线照在了严毓祥的脸上,严毓祥急忙用手捂住电筒,让她关掉,低声道:“我能看的见,先不用。”
严秀萍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看着似乎颇有主意的丈夫,开始拿铁锹清理地面上的杂草和基石。
刚入冬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将这些野草都盖住了,现在直到年根了,大雪化尽,有些草依然是绿的,不得不佩服这顽强的生命。
看到丈夫这样做,严秀萍便依样画葫芦,也拿起铁锹清理起来,严毓祥悄声道:“轻轻的铲那草,把大的留住,白天还要盖呢!”严秀萍顿然醒悟,便将野草轻轻的连根产起,放在一旁。
不一会儿,两人将地上清理出一个三平方大小的一块空间。严毓祥稍微停歇了一会,像是举行一个庄重的仪式一样,将镐头放在一旁,跪了下来,铛铛铛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朝着妻子说道:“我要开始动工啦!”
只见他抄起镐头,便一镐一镐的刨了下去,严毓祥在全村人的眼中简直是全能型人才,不仅地种的好,石头打的好,而且还会修剪果树等等,他做的活不仅效率高,而且精致。简直是做什么像什么。他也常常自嘲着说:“有样没样,全靠装样么。”话虽如此,但在严秀萍心中充满了对丈夫的崇拜。
严毓祥回头瞥了眼正看着他的妻子,满脸不解的问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拿铁锹把我刨的土铲出去呀。”“哦!”妻子这才恍然大悟。看到发愣的妻子严毓祥没有多想,继续扭头刨地。
他们没有停歇,一直干到凌晨四点钟,才将一开始铲的那些枯草盖了回去,这工作是严毓祥亲自来做的。他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还刻意折了一些枯树枝盖在上面,远远望去,和其他地方看起来一样,这才满意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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