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火野听他说完,面色微起波澜,最后一挥手让祁六退下,那双凤眸望向了长孙征。
他唇边多了抹微笑,接着道: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见他盯着自己说出这句话,长孙征的神情立刻凝固了。
“太子何出此言?”
见这边气氛不对,萧天香也转过头来,“皇兄,什么家贼啊?”
“征弟,别怪我多管闲事。”
萧火野一抬手,祁六立刻有眼色地下去,奔向院外。
两人看着他消失在石门外,随后都朝萧火野投去不解的眼神。
院外。
那名随从被祁六带到此处来,心中不胜惶恐。
他都按乔庄的吩咐,捂好了脸。
谁知刚拐出西院,迎面而来一个黑衣少年,直接就把他擒来了这里。
祁六走到他跟前后,居高临下道:
“你可以不对我说实话,但是待会儿见了太子,嘴里要是还敢有半句虚言,就小心你的脑袋!”
他虚张声势地劈下一记手刀,在随从脖子上磨了磨。
眼见这个人被自己吓到腿软,祁六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心中暗道:
做太子的跟班,还真威风。
他一只手提起那名随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方才收手。
“进去吧。”
祁六手腕一转,指着石门内。
随从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脚步虚浮,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长孙征原本还能镇定的坐着,可在看到是谁走近凉亭后,皱紧眉头,立刻起了身。
“梁安?”
他是侯府的家生子,自小跟在长孙征身边,也是最受信任的一个人。
长孙征的脸色顿时沉了。
在看到梁安惶然的眼神后,冷声呵道,“你过来!”
梁安跪在亭子外。
他听了吩咐后,膝行着上了台阶,从头到尾不敢抬眼看亭内的任何人。
萧天香摸着下巴,眼含打量,踱步到自己皇兄身后。
“我的侍卫不慎迷了路,正好碰见他,在西院里和乔庄举止亲密。”
“奴才不敢!”
梁安闻言差点就哭出声。
取个解药怎么就变成举止亲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偷情去了呢。
祁六这时上前,“那她为什么赠你丹药?”
“这”
梁安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却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理由。
长孙征不耐地阴着脸,“快说。”
“是,是奴才身体不适,正好被乔庄大人看到,好心帮我炼制的”
“呵呵!”
他的话尚未说完,长孙征就嗤笑出声。
这种骗鬼,鬼都不会信的理由,竟然还敢拿出来哄弄自己。
长孙征讽刺道,“她对你就那么有善心?”
梁安的额头掉下一滴冷汗。
但想到要是供出乔庄,自己不仅有包庇之罪,还要在七日后血管爆裂而亡。
那副死状他都不敢想象,连个全尸都没有。
梁安哆哆嗦嗦地开口,“那个,乔庄大人心地善良。”
长孙征冷哼一声,索性不再看他,而是扬声对院内叫道:
“来人,上家法棍。”
梁安吓得几乎瘫软在地。
镇北侯府的家法棍,长得跟狼牙棒一样,那玩意儿多打几下可是要命的。
他攥着衣袍,手心的冷汗浸湿了那块衣料。
萧天香一对妙目打量着他。
当奴才最忌讳吃里扒外,既然是被镇北侯府养大的,就不该瞒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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