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欺瞒两位的意思。”
“那么,就请谢大人告诉咱们,那道士的名号吧?”狐狸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道士的真名,谢玄的确不知。就如殷公子所说,谢玄在当天夜里,也的确注意到了锦瑟口中的道士。起初,只是好奇,好奇这个道士竟能让锦与死而复生,再后来,是同情锦与的遭遇,所以便想着,若是日后能寻到这个道士,也好让锦瑟与锦与姐弟解脱。只是,凭着谢玄的经验,可以判断,那道士说给锦瑟听的,也不是自个儿的真名,甚至不是他真实的道号。”
“难不成,他也自称莫须有,来自终南山?”
刑如意原本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不曾想,谢玄竟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睁大眼睛,看着刑如意,疑惑的问了句:“刑姑娘是如何知晓的?莫非,姑娘也知道这位莫道长?”
“呵呵”刑如意干笑两声:“我怎么会知道他?刚刚谢大人也说了,这位道长给锦与施法的时候是在太宗年间,那时候还没有如意呢。只是,如意不久前,也曾遇见过一件稀奇事儿,恰好也跟这么一位自称来自终南山,道号莫须有的人有关。所以,才会那么随口的问一问。不过就跟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一样,这莫须有三个字,怕也是很多道士和尚都会用的名字吧。所以,只是巧合!巧合!算不得稀奇!”
“那个,谁是雷锋?也是个学道之人吗?”谢玄追问,就连一直垂着眼的常泰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刑如意的脸上。
“雷锋,是我家乡的一个人,他特别善良,也特别乐于帮助别人。但是帮助了别人之后,又不想接受别人的感谢,总是悄悄的离开。若是遇上追问的人急了,就留下一个自己的名字。再后来,他的善行善举感动了很多人,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向他学习。每当做了好事之后,遇见人问,就回答说我是雷锋!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雷锋其实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很多做了好事的人都会用的一个名字,我这么说,对吗?”谢玄微微皱眉,紧跟着又问出一句:“如意姑娘不是洛阳人吗?姑娘的家乡是在哪里?”
“我是洛阳人啊,不过不是城里的,而是乡下的。我所说的家乡,也就是我出生的那个小村子。至于是哪里,就算我说了,谢大人您也找不到了。因为,前些年发大水,我的家乡都被淹了,爹娘也死了,我是被狐狸救了,才能活到现在的。所以,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想提了,太伤心,太难过!”刑如意说着,竟俯身趴在了狐狸肩上,肩膀还跟着一耸一耸的。
常泰有些不忍,便在旁边说了一句:“如意的确是洛阳人!她的家乡,也的确消失了。大人是外调入神都为官的,所以很多的事情,大人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洛阳的很多乡村,都临近河岸,遇到洪涝,部分小的村庄,便会被淹没。可因为是乡下地方,所以这样的事情,也都会被户部以及下属的官员们隐匿不禀。只有在重新绘制国图时,前后对照,才能发现,这些已经消失掉的小村小镇。”
谢玄原本想要借着莫须有的事情,套出刑如意的底细,却没想到,竟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他是当官的,自然知道这官场里的事情。从古至今,许多百姓都会在私底下谩骂皇帝,说皇帝昏庸无道,却不知道,其实皇帝才是最无辜的。因为他身边的官员们,都不跟他说实话。倘若一个人说假话,九个人说真话,皇帝自然耳聪目明,有所判断,可十个人里头,有九个半都在说假话,另外半个,要嘛不说,要嘛支支吾吾,当皇帝的,又如何清明,又如何能够了解真正的天下,了解真正的黎民。
以他为例,虽说是这京师衙门的官儿,平日里断的案子,也都是些家长里短,鸡飞狗跳,少有真正的刑事案件,可若是皇帝问他,这城中的米粮如今什么价格?城外哪个村庄的收成最好,哪个村庄是种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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