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血管突突的在跳,如果偏头一定能看到身旁男人灼热的眼光,几乎要将人烧出一个洞来。
“顾淮,放开。”企图将手腕抽出。
顾淮的下颌线紧绷,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有松。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简安心里一抽,脸上反而扯出一个笑容。
“顾淮,别自欺欺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爱的一直是肖阳。”
她看着他脸上的面具碎裂,看着他平整的额头皱起然后打成解不开的死结。
他的手终于松开,一拳打在镜子上,碎渣扎进皮肤,流出殷红的血,他却丝毫没有痛感一样的。
简安一哆嗦,露着肩膀站在寒风里也比不上此刻的冰冷。
一拳下去,痛感使人清醒,抽出手帕来,将手上的血迹混着玻璃渣擦掉。
“滚。”
简安愣了一下,反应了三秒钟,才惊觉顾淮是在对她说话。
她是落荒而逃,一直跑到外面,抵着车门出气,不知何时肖阳已经跟着她走到外面,揣着口袋,一边去揩她额角的汗一边戏谑。
“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我?”
“别碰我!”今日一切,难道不死后他一手造成?
她努力直起身子来,想走的体面,脚脖子却不听使唤,刚刚一席话,已经耗费了太大的力气。
心里默念。
对不起。
想要保护一些人,就免不了要伤害一些人。
从包中掏出文件,垫在车上,她停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终于决然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这副纠结的表情,落在另一个人的眼里,真是最好的风景。
肖阳抽过文件,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
“字很漂亮。”他言不由衷的夸奖。
简安不愿与他废话。
“不过三个月而已。”
她冷冷的提醒他。
提起裙裾。
昨夜下了大雪,铺了满满一地。高跟鞋踏在雪地上,穿出一个个的小孔。
“你确定要走回去?”肖阳扶着车门冲她背影喊,简安真是疯魔了。
她连回头都不回头,一脸固执的往前走,要知道这距离肖阳下榻的酒店,但是开车就要半小时的路程,天寒地冻,走回去就算不发烧,也要冻伤的。
肖阳心里骂了声,是她自己找死疯魔,心里升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气焰来,一猫腰钻进了车里,让司机跟在后面慢慢的开,看她能坚持到几时。
他是很清楚她,这是个吃不了苦的东西,不过是做做样子,想要骗他心软罢了。
可惜现在他心如磐石,不吃这一套。
“先生”司机好心的提醒,前面那位小姐穿的这样单薄,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却还是没有服软的意思,这样怕是要出毛病的。
“闭嘴!”肖阳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任她自己折腾自己。
可是心里却烦乱的很,一闭眼就是她单薄的肩膀在风里微微红肿的样子,她不是最娇气,最吃不得苦的吗?
终于受不住。
肖阳让司机停下车。
简安只觉后面伸出一只结实有力手臂,将她揽在怀里,继而撞进一带着车内温暖空气的胸膛里。耳边还有他低声的谩骂,她不清醒,但隐隐还是能听到,他附在她耳边,嘴里的空气是温暖的,落在冰凉的耳垂上就变成了湿润的蒸汽。
“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你。”
再醒来,是在浴缸里,头上还顶着一块热热的毛巾,脚下没有力气,想要撑着站起来,一滑,又狠狠的跌下去。
水花四溅,配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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