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芮修看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瞪着大眼睛瘪着嘴,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不由得暗叹女子果然是不能招惹的生物。
“小东西难道是哑了?还是当本王是廉价苦力?”
楼芮修的声音像是悠远而来的钟,低沉沙哑,很是惑人。
“皇叔”素执这次受得惊吓可比凌篱珞弹响般若大多了。她皇叔是什么人?满大楚算起来,没有人比她皇叔更加惜字如金,她活了十六年,可是没见过皇叔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凌篱珞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凌篱珞抱住胸口,快速退了几步从楼芮修身边躲开,像是躲个瘟神似的。
“皇叔怎么来了?”楼君鹤略略行礼,问道。
“这位是?”楼芮修没有回答,只是把弄着一枚双鹿戏梅的玉坠。
凌凌雪梅信步上前,垂眉一眼配得上千娇百媚四个字“奴家凌凌雪梅,王爷唤臣女暖儿即可。”
谁不知道,这大楚,除了皇帝之外最有地位的便是楚垣王。
楚垣王乃皇帝胞弟,喜怒无常,权高位重,且二十四岁却仍无后宫。
“推了小东西进水,这事你准备怎么算?”楼芮修抬头冷冷一眼,看得凌凌雪梅狠狠一颤。
这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迷糊汤?
“王爷,臣女名唤凌篱珞。”凌篱珞抱着胸抬头瞪着楼芮修那张棱角分明锐利的俊脸,暗自揣测他为什么趟这趟浑水。
按照楼芮修赶来的方向,他没有道理不知道自己是故意这么做的。看不出,这大楚有名的铁面王爷还会玩包庇?
“回王爷,臣女没有!”凌凌雪梅软着身子跪在地上,可怜楚楚的争辩道。
“那你是说,本王污蔑你?”楼芮修的声音冷了几分,冷面无情的样子像是审问一个不知好歹的犯人。素执早就命人取了自己的披风,和凌篱珞在一边凑热闹。
楼君鹤面不改色,可内心也无法平静下来。虽然他没看见凌凌雪梅真的推凌篱珞,可她的表情落在他的眼睛里,苍茫无助像只害羞的小动物。
“梨儿,你认识我皇叔?”素执小声问道,显然,她也无法相信,向来来去无踪的皇叔这次只是为了管个闲事就出来了。
“奴家不敢,是四妹妹她陷害我!”凌凌雪梅瞪着杏眸,眼泪便一颗颗掉了下来,让楼君鹤看了都心疼。
凌篱珞细细看着楼芮修的表情,就像看着与己无关的一场戏。
楼芮修低头把玩手里的坠子,冷俊的表情毫无松动,剑眉似蹙非蹙,看起来也着实养眼。
怪不得是大楚女子最想嫁的男子,果然是风华绝代。
凌篱珞暗自感叹,凌凌雪梅这次踢到铁板了。
楼芮修把玩的玉坠子,她有一个一个样的,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楼芮修和母亲是什么关系?
“污蔑本王,推郡主落水,给本王回凌府闭门思过半个月。”
楼芮修看着像是厌倦了,一边说,一边扔给凌篱珞一块牌子:“至于你,小东西,合欢喜宴前,你来楚垣王府找我。”
说完,潇洒离开,还真是来去无影。
平白无故被管了一次闲事,凌篱珞本来准备好的说辞都白费了,懒洋洋的缩在素执的怀里。楼君鹤看了看各怀心思的三个女子,借口推脱离开了。
凌凌雪梅被蝶儿扶起,恢复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
“给我!”
凌篱珞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楚垣王府的牌子力度不亚于皇帝的金牌,让人趋之若鹜。
“大胆,有本公主在这儿,你就敢强抢!”素执看着凌篱珞皱起来的小脸,心疼的不得了。刚刚皇叔在这儿,轮不到她说话,而现在看来,皇叔对梨儿似乎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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