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边的小手术室处置。这时,有一位矮矮胖胖的护士急忙奔跑过来并推门进去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那扇门打开了,那个老先生头上被缠了雪白的厚厚的纱布,由他的家属搀扶着,一个护士在另一侧帮他提着一个吊瓶,前往住院部。
接着,医生也走了出来,他取下大口罩,然后,在急诊室的水龙头下,用消毒液反复搓揉双手,直至完全清洗干净后,才用毛巾擦干。
医生在办公台前坐下后,便开始接待田甜。
他从欧阳鲲鹏的手上接过袋子,取出x光片,看了看,不由得皱着眉头道:“骨折了!”然后,咬了咬嘴唇“看来,要上钢板及打石膏了。”
“啊?听起来很可怕诶!医生,可不可以只吃点药,保守治疗?”
“这,”医生看了看田甜,又抬头看看欧阳鲲鹏,“作为医生来说,我们建议患者的医疗方案肯定是效果最好而危险性最小的。你如果不上钢板,极有可能骨头长歪了,它移位了,将来就更麻烦。”“可是!”
“田甜,我们要相信医生,就听医生的吧?”欧阳鲲鹏拍了拍田甜的肩膀道。
“看样子,你们俩的意见不统一,要不你们商量一下吧!好好考虑考虑!”
于是,欧阳鲲鹏把田甜推到走廊上,对犹豫不决的田甜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田甜终于点了点头。
欧阳鲲鹏便进去把田甜的想法告知医生,医生道:“行。不过,要先住下来。你先去办住院手续吧!”
欧阳鲲鹏让田甜在走廊上等候片刻,他拿着单再次来到一楼的缴费窗口,交了捌仟元住院押金。
田甜被护士推进了治疗室。
在这期间,欧阳鲲鹏在走廊的长椅上焦急等待着,可是,当听到里面田甜那“哎哟哎哟”凄惨的尖叫时,他却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住了。
他倏地站起身,来回在走廊里踱步。时不时地把耳朵贴在厚重的门上倾听。
心想:田甜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欧阳鲲鹏第一次感到因为牵挂他人而显得特别焦虑。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人形影相吊,虽然有灯光,可在寂静的夜里,也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一会儿,妈妈来电话了,问他是否回家吃晚饭。他说,不回去吃了,和朋友在一起。
为了消磨时间,也为了减少不安,他回到车里拿了个放磁带的微型单放机听起歌来。从耳塞里传来的一阵阵优美的旋律中,他几乎要陶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关着的门终于被打开了,田甜被护士推了出来。
只见,田甜的腿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欧阳鲲鹏立即起身迎接田甜,并主动走到后面承担起推轮椅的重任,那个护士则在一旁举着药水,然后,向病房走去。
经过一座长长的天桥,再乘坐电梯上四楼,便来到了靠边的单人房。
护士吩咐欧阳鲲鹏把田甜抱到病床上,护士把药瓶挂好在病床前的架子上。
护士走后,欧阳鲲鹏把椅子搬至床前,特别怜爱地盯着田甜看,他这才猛然发现田甜的眼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光。
“你怎么啦?是不是很疼?”他既惊讶,又有些怜悯。
于是,他抚摸着田甜那乌黑发亮的头发,以示安慰。
不知为什么,那刻,田甜的泪水却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下来。见状,欧阳鲲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拿出手绢帮她擦去泪水。
可是,田甜一把夺过欧阳鲲鹏手中的手绢,将脸别向另一边。
这样,欧阳鲲鹏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及后脑勺。
心想,田甜一定是因为脚痛或受委屈了,才会如此伤心难过。于是,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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