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好家的战略似乎非常不满,“为何不肯堂堂正正地来一场合战呢?难道防守就能改变什么吗?劣势都是要靠合战才能扭转的啊!”
在如此重大的利益面前,又有几个武士会像你一样啊,长政?坐在下手位的雨秋平望着浅井长政,在心里腹谤道:三好家心里清楚得很,联军补给线太长,人心不齐,只要拖下去,联军就将不战自溃。当年董卓面对关东十八路诸侯的穷追猛打,仅仅是烧了洛阳撤退,联盟不就自行瓦解了?
“无论如何,撤退是不可能的。”织田信长用异常坚决的目光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这次上洛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松永家在之前的合战里就已经被我们织田家击垮,无法帮到三好家。如果让松永家喘过气来,他们也会有70000多人。你们觉得还有胜算吗?不就是一天没打下来,你们至于如此吗?”
“再有敢言撤退者——”织田信长用威胁的语气,拖长了音调道。
“切。”朝仓义景见状冷哼了一声,“今天一天联军就伤亡了快2000人了,强攻根本不是办法。织田殿下不让撤退,倒是想办法出来啊?”
朝仓义景的反问让织田信长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毕竟他也拿不出好的办法。他咳嗽了一声,把目光投向他的下手位——织田家的诸位家老和重臣,示意他们赶紧想办法出来。柴田胜家、佐久间信盛、丹羽长秀、雨秋平等人见状都是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评定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的气氛有些尴尬。就在这微妙的时刻,一声微弱的“主公容禀”却从遥远的门口边传来。众人将目光望去,发现正是坐在门口的木下秀吉说的话。他是能够参加这次会议里面,身份最低的几个武士,因此被安排坐在门口。
“阁下又是什么人?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吗?织田家的武士,都这么不懂礼仪的吗?”朝仓义景看了一眼木下秀吉坐的地方,就意识到这最多就是个部将,十分不屑地问道。
“这猴子,真没大没小。”佐久间信盛见状冷哼了一声,“可别在这种场合撒泼,把织田家的脸都丢到外面去了。”
不过,织田信长却没有怪罪木下秀吉的意思,而是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出自己的意见。木下秀吉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满堂大人物,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在下建议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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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袭?”织田信长闻言一愣,不解地反问道:“濑田都被扼住了,所以的路都要经过濑田,你从哪里奇袭?”
“从琵琶湖!”木下秀吉被这反问的语气给吓到了,有些颤抖着高声道。
“琵琶湖?”织田信长双眸一闪,背着手大踏步地走到了帐内悬挂着地图的地方,“你说说看。”
“主公容禀!”木下秀吉见状也一个猴子打滚就直起了身,快速地迈着小步子挪到了地图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道:“我们可以派出一支别动队,往回走到守山,从那里寻觅船只,渡过琵琶湖,到达琵琶湖的西岸,也就是穴太和坚田那里!然后,再往北边的山区里绕,经过延历寺,从京都北边的山区里再绕出来,直驱京都!”
“切!”“说什么胡话呢?”“这哪里冒出来的下贱武士?”“这猴子,真给织田家丢脸。”“异想天开,那哪里行得通?”
木下秀吉话音刚落,大帐内就响起了巨大的嘲讽和奚落声。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瞪着那些瞧不起他的人。
“你这方案太过行险了。”织田信长还捏着下巴上的小胡子正在沉思,明智光秀就先开口提示道:“你说的那条小路我走过,只是延历寺的僧人修行用的步道,从来没有军队从那里通行过,根本不能够大军通行。”
“在下不需要大军。”木下秀吉向着明智光秀一鞠躬,随后开口解释道:“在下不带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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